一幕,想起他与那个少年一同大闹她婚礼的场景。她的头低了下去,陷入了沉默。
就在男子暗以为女子已经答应他的话时,女子却抬起头,再次看向他时,她向来温柔的目光里,却满是决然。她说道:“我不回去。”
“我已经嫁给你了。我司马长雪,生是你北通玄的人,死是你北通玄的鬼。”
“我不管,你想着谁,念着谁,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。”
说罢,女子站起了身子,不再去与男子争辩半句,转身便走出了房门。
男子有些错愕的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,冰冷的脸上少见的浮出一抹复杂的神色。
他多少能够明白女子心里所想。
在这一点上,她与她其实很像。
知书达理,逆来顺受。
所以,她接受了父辈的命令,即使心有所属,最后却毫无怨言的嫁给了他。
婚后,随他来到西凉,虽然在物质方面他自问从未亏大过她,但却少了夫妻之间的情分,今次算来应当是他与她说过最多的一次话吧。
即使这样,她亦没有半分怨言。
但越是这样看似温婉的女子,她们的内心愈有属于自己的坚持。
或者说,她们表面的温婉,其实就源于她们的坚持——妇德尚柔,从一而终。
像她这样的女人,自然是从小受此熏陶。
说不上幸与不幸。
男子想到这里,不由叹了一口气。
人活一世,许多人为名声所累,可到最后,失去了某些东西之时,才会明白,其实这世上有许多东西重于名声百倍。
他这么想着,手又伸入了怀中,掏出了那本泛黄的书籍。
无需打开,他早已将那个故事烂熟于耳。
每看一遍,便会心痛一遍,便会想起,那年那位身着嫁衣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儿一次。
他又是一声长叹。
其实自己与她并无区别,总是为名声所累。
这世上的道理便是如此,说来容易,做来却千难万难。
......
苏长安只觉得眼前的白光一闪,他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待他看清眼前的景象,不由愣住了。
那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,他的脚下是皑皑的白雪,远处的山脉亦是皑皑的白雪,从天而降的还是皑皑的白雪。
已经到了冬季了吗?
苏长安不由愣了愣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