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将军曾经告诉我,西凉很可能守不住,西凉守不住,那西岭之后大魏土地又会如何?蛮子们的铁骑会踏破每一个他们所能看见的城池,会掠夺每一个他们所能掠夺的庄园。他让我带着我的母亲离开西江去到更远的地方。”
“可我的母亲却告诉我,她不想离开。因为西凉会被攻破,西江会被攻破,那什么地方又不会被攻破呢?西江城外密密麻麻的难民你们可曾见过?他们以为逃到了西江便可以安然无恙,但是西江却已是岌岌可危;我们可以逃,逃到比西江更远的地方,可是谁又能保证下一个地方就能永远的安全呢?难道我们就要永远这般无止境的逃下去了吗?”
“所以,我选择了回来,既然逃离只能带来可以预见的永无止境的苦难,那何不放手一搏。”
“这天下是大魏皇室的天下,亦是我们天下人的天下,这天下兴亡,我们匹夫有责!”
刘长玉终于用几乎嘶哑的嗓音说完了这样一番话。
无论那些士卒们是否听懂他的话,但他们此刻都沉默了下来,睁大了双眼看着台上那位少年。
苏长安这时也走上前来,他轻轻拍了拍了刘长玉的肩膀示意他退下,刘长玉自然从命。
而苏长安的声音也在这时随之响起。
“刘长玉的话,我知道你们不懂,或者懂了也对之嗤之以鼻。但没关系,我换一个说法。”
出人意料的是,这时的苏长安似乎换了一个人,他的神色不再冷峻,他的声音不再幽寒。
现在的他,更像是他,更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。
他先是取下他背上那被他背负着的裹着麻布的事物,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之打开。随后他从里面去了一些东西,放在了他的背上。
那是一副剑匣,与两把大刀。
顾牙朗的脸色在那时变了变,胡子与刘长玉的脸色也变了变,在场所有人,无论是陷阵营中的士卒还是莱云城中的士卒他们的脸色都变了变。
那是很出名的三把神兵,即使从未见过他们的真容,但那上面所流出的神光也足以让许多人认出一二。
而能同时拥有这样三把神兵的人,自然他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。
“我的师叔祖们,曾是这大魏最强大的一批人。他们为了包括你们在内的许多人,抛头颅洒热血,最后战死沙场。在我还没有遇见他们之前,他们中的大多数便已经死了。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但我知道,他们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,守护着这上面的芸芸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