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当着他的面告诉他,他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师傅。
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,因为他是一位更糟糕的师兄,他杀死了自己的师弟,却依旧守不住天岚。
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,可为什么那把刀还没有割开他的头颅呢?
他忽的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,他的双眸猛然睁开,眼前的那把刀已经停在他的眉心,却未有斩下,远处那位少年的面容依旧狰狞,却如同定格了一般,一动不动,连眼眸中的光芒也不再闪动。
时间。
真的停住了?
他的心里猛然生出这样的惊骇。
可他依旧不能动,唯一不同的是,他的思绪并没有因此而停住。
就在他在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变故的时候,一道靴子踏破积水的声音忽的响起。
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头,朝着那个方向望去,只见一位老者便在这时,穿过雨帘,缓缓从远处走来。
他脚步很慢,每一步跨出的步伐也不大,与那些寻常的老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。
但偏偏,他的速度却很快,只是数息不到的时间,他便来到了他的身前,凌空立在那里,眯着那对好似藏着星辰的眼睛看着他。
“你做得不错。”老者这般说道,神情像是有些遗憾。“但你的心不够狠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我可以帮你。”
徐让的瞳孔在那一刻猛然放大,他怔怔的看着老者,像是即将发生某些极为可怖的事情一般。
他开始疯狂的摇头,他那常年如有霜雪冻结的眼眸中竟然在这时流下一滴滴滚烫的泪珠。
“侯如意是天枢在北地捡来的。”老者很是随意的说道,声音平淡又从容似乎根本未有注意到徐让那即将崩溃的脸色。“如果我没记错,他不是人,他是一只雪蝾。而雪蝾的身体是可以无限再生的。对吗?”
说着,老者看向徐让的眼神中光芒更深,就像是一只即将将他分食的恶狼。
“不...不要!我求求你!不要!”即使面对苏长安的刀也向来面不改色的徐让,在那一刻,开始入孩子一般苦苦哀求。
“我早就与你说过,选择了我,你便没有了退路。你心太软,是成不了真正的贪狼,成不了贪狼,你又如何守住天岚?”老者这般说道,眸子里的杀机涌现。“没关系,师叔帮你!”
他话音一落,一直手被他从长袍中被他伸出,他朝着虚空一提,那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死去的侯如意的尸体便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