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还没准备好。
“不止看了,我还烧了呢!”颜青竹停下步子,脸上蕴着薄怒。
阿媛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,心下有些委屈,“你怎么能烧了?”就算要烧,也得当着宋明礼的面儿烧啊。婚约书虽不是个正式的凭据,但私下烧了总是不好,还是应该当面两清的。
颜青竹觉得脑门发紧,一颗心难受得像被什么在生生啃噬着。他有些不受控制一般,一把揽了阿媛的腰肢,猛地把她贴到自己怀里,喘了口闷气,在她耳边道:“你不许再想那个书生!”
阿媛猝不及防,在他胸口撞出一声闷响。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味,一颗心仿佛快从嘴里跳出来。
只是这淡淡的气息里,怎么还夹杂点奇怪的味道?
是酒!
他什么时候喝了酒?
焦三柱身后背一个大背篼,里面装了个满,只看得出面上是个蒸笼。
阿媛知了,这是给她送做糕的家什来了,可……颜青竹呢?
焦三柱似是知道她的疑惑,嘻嘻一笑,“他有些事儿,晚点再来找你,托我先把家什给你送来!”
阿媛伸手理了理颊边一缕碎发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焦三柱道了声谢,又带他去了厨房,将一干东西从背篼里腾出来放好。
本来在厨房还留下一些菜给颜青竹的,如今来人却变成焦三柱,石寡妇客气了一声让他吃点饭才走,可这时分,焦三柱自然早吃过了,又与石寡妇不熟,不便久留,便辞了要走。
阿媛将菜筐里的一些芥菜取了,用干草绳子捆好,送了给焦三柱。
这次焦三柱没有推辞,欢欢喜喜道了谢走了。
阿媛心道,不知他有什么事情,为何没来?
可这没来,竟不是一两天,此后一连数日都未见颜青竹身影。
其间阿媛去过颜青竹家两次,竟都不见人影,只有那只三花老猫在屋顶或院子里打瞌睡,屋檐下的蜘蛛网大了好几圈……
阿媛心里说不出的失落。
又是傍晚时分,石寡妇家的门被敲响了,阿媛正在自己房里收拾,听到这声音蓦地滞住了呼吸,心里想着快去开门,可脚步却钝住了。
他几日不见,也不说去哪里了,害人心里难受,才懒得去给他开门,莫叫他知道自己期盼得紧。
再说呢,未必是他呢,自己去开门,倒叫石婶子又笑话。
于是那门被敲了五六次,也没人去开。
忽而听不到敲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