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交道,怎么也看不出他是那样残虐的人。
予恒掸一掸湖蓝织锦长袍,干脆利落地道:“他做不出这样的事。”
王豹一怔,旋即浮起更大的疑问,“那怎么会在他住的院子里起出尸体,还有那些首饰金银,听说足足有上万两呢,以他的俸禄,就算做上几辈子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。”
予恒冷冷一笑,“还不明白,这是有人栽赃陷害呢。”
“栽赃?”王豹惊呼一声,难以置信地道:“谁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怨,要这样害他?”
予恒长身而起,负手走到洒满阳光的窗前,金灿灿的阳光拂落满身,光影中隐约可见细小的灰尘在飞舞,“张远不过是一个小小护卫,怎么值得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他。”
“可那些姑娘的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王豹突然明白了什么,脱口道:“他们要对付的是太子?”
“总算还不笨,瞧着吧,这件事会成为压垮太子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予恒唇角微弯,勾起一抹与窗外阳光格格不入的阴冷笑容。
王虎低头想了一会儿,试探道:“是环琅阁?”
“应该是了,他们果然有些本事,竟想出这么一条计策来,张远……予怀……有趣有趣。”
“这么说来,那些姑娘其实是死在环琅阁手上,然后埋尸到张远宅子里?”
予恒抚过覆了一层薄尘的窗台,“倒也未必,你们别忘了,那些姑娘都死了有一阵子,环琅阁就算再神通广大,也不可能未卜先知;他们应该是知道凶手以及埋尸之处,这次为了对付东宫,悄悄移尸过来嫁祸张远。”说到这里,予恒冷然一笑,“京兆府悬了几年没破的案子,他们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,消息可真是灵通。”
王豹点点头,随即道:“那……咱们要不要叫郑三来问问?”
予恒淡然道:“不必了,不出意外的话,郑三今夜就会过来。”
果然不出予恒所料,三更刚过,郑三便出现在齐王府中,他笑眯眯地朝正在看书的予恒打了个千儿,“恭喜殿下,贺喜殿下。”
予恒搁下手里的书卷,扬眉道:“哦,何喜之有?”
“二殿下接二连三出事,纵陛下一心要保二殿下亦有心无力,一旦他被废,殿下您就是东宫太子,岂不是可喜可贺。”
予恒淡淡一笑,“事情还没定下来,言之过早,不过……”他满意地道:“这次的事情你们办得很好。”
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。”郑三这话等于是默认了,随即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