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道:“狗奴才,不给你点颜色看看,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。”
张远拦住那人,对已经彻底没了笑容的龟奴道:“我兄弟说得很清楚,吃完结帐,随便去哪一家酒楼都是一样的,从没有说中途结帐的道理。”
“别处是别处,红袖阁是红袖阁。”龟奴讥声道:“没钱就别来这里装阔客,胆子真是不居然敢来红袖阁吃霸王餐。”
“混帐东西,你说谁吃霸王餐!”
“冲你这态度,就算有银子也不给了,我们走!”张远说了一句,便要带人离去,龟奴哪会让他们走,拦住道:“不结清银子,谁也别想离开这里。”
“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滚开!”张远一把将龟奴推倒在地,往门外走去,没走几步,便被一群打手拦住。
龟奴从地上爬起来,捂着摔痛的地方气急败坏地道:“给我打,狠狠地打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居然敢来我们红袖阁吃霸王餐!”
张远等人当然不会傻站着挨打,双方打起来,一时桌椅翻飞,一片狼籍,原本想来红袖阁寻欢的客人看到这一幕,吓得连忙离开。
艳娘看得心疼不已,酒菜再加这砸坏的东西,早已经过千两了,再这样闹下去,今夜怕是都不用做生意了。
想到这里,艳娘快步走了下去,龟奴连忙迎上来,为难地道:“这次麻烦了,遇到几个硬茬子。”
“没用的东西。”艳娘怒斥一声,上前命双方住手,这么一会儿功夫,又砸坏了一把鸡翅木椅子。
待双方停手后,艳娘命人取来算盘,噼里啪啦打了一阵后,利落地道:“酒菜三百四十两,砸坏桌子一张,椅五把,再加两个前朝的青花瓷瓶和一幅画,总共一千五百两,我给你们两个选择,要不赔钱要不拿人做抵押。”
几人相互看了一眼,其中一人啐道:“还真是黑心,那么一点东西就好意思要一千五百两。”
张远一脸冷笑地道:“要不怎么叫戏子无情,婊子无义呢。”说着,他道:“我们几个要钱没有,有本事你报官去,顶多关个几天就出来了,不过到时候,你红袖阁别想再有太平日子过。”他并不擅长威胁人,事实上这还是头一遭,令他十分不自在,无奈来之前,东方溯一再交待了,只能硬着头皮把戏演到底。
艳娘冷了脸道:“这么说来,你们是打定主意不给银子了?”
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,就看你艳娘有没有本事收!”面对张远无赖的言语,艳娘露出一抹笑意,“很好。”说着,她转头道:“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