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,奴才只是稍稍帮娘子说了一句,就险些掉了脑袋,您说说,谁还敢劝。”
“我”赵平清咬一咬牙,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,哽咽道:“我要见陛下!”
“陛下是不会见你的。”孙兴摇头,“娘子平日里总算待奴才不薄,您死后,奴才一定多烧些纸钱,再请高僧诵经超度,让您下辈子能够投胎到一户好人家。”说着,他取过托盘上的青瓷酒壶,斟了一杯递到赵平清面前,带着几分蛊惑道:“这鸩酒起效极快,不会有太多痛苦,喝了吧。”
赵平清怔怔望着琥珀色的酒液,伸出颤抖不止的手,真的要死了吗?不,她不能想死!她还没有输!
想到这里,她猛地收回手,迎着孙兴惊愕的目光道:“这两年来公公对我处处照拂,我不敢让公公为难,只想在临死之前,求公公一桩事。”
孙兴沉吟片刻,道:“奴才能办到的,一定为娘子办到。”
“自我入宫之后,就只有梁昭仪待我最好,亲如姐妹,我一直很感激,现在”她抬头,哀声道:“求孙公公让我见梁昭仪最后一面。”
孙兴为难地道:“这与陛下的旨意不符,请恕奴才无能为力。”
“请公公看在平清往日里对您还算敬重的份上,帮我这一次。”赵平清磕头,不住地哀求着。
“娘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,再说”孙兴眸光微闪,俯身在她耳边道:“就算梁昭仪出面,陛下也不会松口的,娘子就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赵平清浑身一僵,知道孙兴看穿了自己心思,咬牙道:“没有试过,怎么知道不行,公公收了我那么多银子,又是买地又是纳妾,现在我有难,公公连这点力也不肯使吗?”
孙兴被她说得脸庞青一阵红一阵,到底是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思忖半晌,他咬牙道:“好,我答应就是了。”
赵平清松了一口气,连忙对紫燕道:“快,快去请梁昭仪过来。”
在紫燕慌里慌张的跑出去后,孙兴转身看着随他同来的两个小太监,“你们看到了什么?”
二人相视一眼,其中一人垂首道:“回师父的话,我们过来的时候,看到梁昭仪正好也在含章殿,师父心善,就让她们说了几句话。”
这个回答令孙兴甚为满意,颔首道:“很好,孺子可教。”
不久,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梁氏衣裙带风地冲了进来,直奔赵平清,攥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:“五石散的事情是真的?”
赵平清含泪摇头,“我不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