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?”陈太后唇角弯起一丝微笑的弧度,眸中却是没有半分笑意,抬手抚过一丝不乱的鬓发,缓缓道:“哀家记得你以前是侍候赵氏的,看来你学了不少本事。”
小聪子张嘴刚要说话,一个巴掌狠狠落在脸上,打得他眼冒金星,待看清掌掴自己的人,更是一阵发懵,随即满面委屈地道:“主子,奴才做错了什么?”
“亏得你还有脸问!”梁氏声色俱厉地指了她道:“贵妃好意送来银鱼,你可倒好,竟在这里满口胡言,贵妃待本宫素来亲厚,岂会做这样的事。”
听到这话,小聪子越发委屈,“奴才也只是猜测”
“还敢说!”梁氏怒容满面地喝道:“这一掌,是让你好好记着,下次再敢胡言乱语,本宫绝不轻饶。”说着,她厌烦地道:“还不快滚出去,看着你就来气。”
小聪子不敢多言,磕头退了出去,待他走后,梁氏屈膝跪下,垂泪道:“都是儿臣管束不力,闹出这样的笑话,请母后治罪。”
陈太后目光在她身上盘旋片刻,语气微妙地道:“其实小聪子的话,也不见得全无可能,毕竟那银鱼,是从漪兰殿送出来的。”
“不会!”梁氏想也不想地道:“贵妃绝不会是那样的人。”说着,她又自责地道:“都怪儿臣平日里纵坏了小聪子,使得他口无遮拦,回去后儿臣一定好生责罚,还请母后原谅。”
寂静片刻,陈太后淡淡道:“忠勇候的事,你都放下了?”
梁氏咬一咬唇,轻声道:“儿臣刚知道父亲是死在贵妃兄长手里时,确实怨恨过,但事后回想起来,其实贵妃才是最大的受害者。”
陈太后扬一扬入鬓长眉,“何出此言?”
“南昭覆灭,慕氏一族几乎尽丧楚帝之手,除了贵妃之外,就只有慕临风侥幸逃了出来,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结果就因为慕临风的野心,连这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,贵妃这心里头的难过,可想而知。”梁氏拭一拭眼角的泪,“与贵妃相比,儿臣近的有母亲与两个弟弟,远的有祖父祖母,已是很好了。”
陈太后抚过她的肩膀,声音温和地道:“你能这样想很好,也算哀家没有白疼你,秋月,扶梁昭仪起来。”
在谢了秋月搀扶后,梁氏又叹息道:“慕临风忘恩负义,屡次想要加害陛下,死不足惜,只是可怜了贵妃,他这一死,南昭的国仇家恨就得落在贵妃一人身上,怎么担得动。”
陈太后遥遥望着窗外盛开的繁花,不知在想些什么,过了片刻,她淡淡道:“小聪子喜欢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