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拍夏月的手,眉眼间的信任几乎令夏月落泪。
在安抚了夏月后,陈氏环视众人的面孔,最后落在魏王面上,“你呢,也是与他们一样的心思吗?”
魏王斟酌道:“贵妃结交东凌皇子,是不争的事实身为嫔妃擅离金陵,也是事实,所以臣认为”
“认为什么?”陈氏冷冷打断他的话,“哀家只知道,要不是贵妃,今日你们与哀家都已经死在卫氏手里,根本没机会做在这里议论是非。”
魏王被她说得有些尴尬,讪讪道:“太后误会了,臣等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不是?”陈氏冷笑道:“虽然哀家也不知道贵妃如何说动东凌皇子助我们平乱,但金陵安宁,江山安宁是不争事实,如果贵妃用心不善,为何要做这么多事,由着卫氏祸乱金陵不是更好?”
天边最后一缕霞光也被黑暗吞噬,宫女入内掌灯,烛火一枝接一枝亮起,重新照亮大殿,却驱不用凝滞如胶的气氛。
“你们之前听信卫氏一面之词,擅自入京,废皇帝而拥立恭王,哀家念在你们是受卫氏蒙骗,并非存心背叛皇,不曾与你们计较岂料你们不仅没有半分反思之意,反倒一直质疑贵妃,是何道理?”
诸王被她说得满脸通红,不知如何做答,魏王起身长揖,满面惭愧地道:“臣知罪,请太后惩治!”
陈氏冷眼相视,目光锐利如刺,“贵妃是什么人,哀家清楚得很,自皇帝将她带回金陵始,她心里就只有皇帝一人,北周于她更如母国一般,试问谁会加害自己的母国,你们吗?”
陈氏虽一向温和,但毕竟身居高位,一旦冷下眉眼,顿时有一股无形的威严散发开来,压得诸王喘不过气来,纷纷离座请罪,有藩王惶恐地道:“臣等也不是当真怀疑贵妃,只是那张启凌的身份”停顿片刻,他鼓起勇气道:“太后,东凌人狡猾多端,不得不防啊。”
他的话令陈氏眼中掠过一丝阴霾,沉吟片刻,道:“张启凌的事情,哀家倒也听贵妃提过几句确实,他不会无缘无故助我们平定叛乱,应该是贵妃与他达成了什么协议。”
魏王眉心一跳,“难道是东城十二府?”
陈氏摇头,徐徐道:“若真是这样,他现在该是与我们谈判,而非离城,再者贵妃也不可能许他这样的承诺。”
诸王默默不语,耳边只有窗外夜风拂过树梢的声音,良久,陈氏眸光倏地一亮,脱口道:“哀家明白了。”
魏王连忙道:“太后,您想到了什么?”
“贵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