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,下官自不会隐瞒,可随即卫公子又说了一些不该的话。”
卫晋面有疑色地道:“不该的话,是什么?”
“这”杨和迟疑片刻,终是咬一咬牙,压低了声音道:“卫公子让候爷小心陛下!”
此话令卫晋大为意外,紧紧皱了两道花白的眉毛,“这话怎么说?”
杨和四下看了一眼,确定没人留意到他们这边后,方才低声道:“卫公子说陛下生性凉薄自私,任何人任何事,只要稍稍威胁到他的权位,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之毁去,就算是至亲之人也不例外今日是他,明日保不准就会是候爷你。”
卫晋面色阴沉至极,盯着杨和的目光锐利如剑,仿佛要将其整个人看穿,杨和刚才那番话可真真是大逆不道,传扬出去半句,就足以令其粉身碎骨,死无葬身之地。
在阻止小厮过来后,卫晋眉目森然地道:“文斌是本候的儿子,没人比本候更清楚他的禀性,他绝不会说这样的话。”
杨和淡淡道:“或许吧,但人在将死之时,心思往往会比以往更清明,从而看透一些人或者事情的本质。”
“下官说过,卫公子之罪,罪不至死,陛下若有心,救他并非难事,可是没有,因为陛下要做世人眼中公正无私的明君,所以只能牺牲卫公子!”
卫晋神色阴晴不定,不知在想些什么,许久,他的神色归于平静,面无表情地道:“在这件事上,终归是文斌错在先,陛下或许严了一些,但并没有错。”
“卫公子知道,所以他没有怨恨什么人,他只担心,自己的死是一个开始,而非结束。”
“开始?”卫晋一怔,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。
杨和颔首道:“候爷为公子的事情,几次与陛下相争,陛下虽面上不说什么,但对候爷,必然不如以前那般亲厚。”
卫晋低头不语,回想起来,这半年东方洄对他的态度确实冷淡了许多,并且开始有意无意削他手里的权。
杨和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,“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虽然候爷是爱子心切,但在陛下眼里,从那一刻起,您与他就不再是一条心。”
卫晋冷哼一声,“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,难道他还能要我的命吗?”
“要命或不至于,但候爷往后的路,怕是会很不好走,甚至难以在金陵城中立足!”
“胡说!”卫晋半世都活在位极人臣的尊荣之中,杨和的话自是万般刺耳,横眉斥道:“我乃是当今太后长兄,私底下他还要称本候一声舅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