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转而毫不自知,一如这幅画。”
赵平清眼皮微微一跳,茫然道:“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。”
慕千雪微微一笑,起身走到长窗前,莹白坚韧的窗纸上有一个被戳出来的洞,大小如手指,残边卷起,寒风不断自洞口涌进来,拂动她垂落在鬓边的碎发,“按着杜鹃所言,这个洞应该是由外向内戳破的,可看这窗纸破裂的痕迹,却是由内向外赵xiǎojiě,你做何解释?”
赵平清面色一变,迅速朝紫燕使了个眼色,后者连忙道:“定是之前抽手指的时候,不小心带了出来,以致公主误以为是由内向外。”
话音未落,慕千雪第二个问题立刻又接了上来,“屋中明明有剪子在,为何还要打碎茶盏,用相对滞顿许多的碎瓷片去割腕?”
“我当时心里难过,根本没想到剪子。”赵平清怯怯答着,旋即抬起惊惶如小鹿的眼眸望向慕千雪,“公主究竟想说什么?”
慕千雪走到她身前,眸光在对视中一点一滴地冷了下来,“不论是之前的上吊,还是现在的割腕,都不过是赵xiǎojiě演得一场好戏罢了,目的是为了让睿王觉得对不起你,甚至由怜生爱,娶你为妃我说的对吗?赵平清!”
赵平清咬着唇没有说话,然露在袖外哆嗦不止的十指泄露了她内心的震惊与慌张,一直以来,她都觉得自己计划天衣无缝,足以蒙骗过所有人,包括赵候爷夫妇,岂料初次见面的慕千雪,竟凭着她一个小小的失误,识破了自己所有的计划,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?
紫燕挡在赵平清身前,神色不自在地喝斥道:“xiǎojiě被平阳王妃害得就快要嫁给徐家公子了,怎么可能是假的,是演戏?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!”
“不入虎穴下焉得虎子。”慕千雪弯一弯绛唇,冷声道:“赵平清很清楚,以她的家世,明着与昌荣宗姬争夺睿王,必输无疑所以在知道太后即将为他们赐婚之时,决定孤掷一注,夺取睿王妃之位。”转眸望着低头不语的赵平清,“你很了解睿王的性子,昌荣宗姬越闹,他对这门婚事就越反感,相较之下,为他受尽委屈的你,就要惹人怜爱得多了。”
“你知道赵候爷夫妇去了睿王府,所以安排了这一出,以便引睿王过来,博取他的同情。”眼波冷淡地拂过赵平清那张细致小巧的脸庞,“心计深沉的人我见了不少,但像你这样连自己父母也欺骗的,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赵候爷夫妇脸上那份忧女之心是假装不出来的,所以慕千雪断定,他们也被蒙在鼓里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