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到鼻端轻轻一嗅,“另外,人在急怒焦躁之中,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,卫文斌一案,他已经错过一次了,若是再错你说金陵百姓会怎么看他?”
十九低头细细思索着她的话,良久,她抬眼道:“我懂了,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。”
这一夜,在呼啸的冷风中过去,天色刚刚放亮不久,刑部衙门外的鸣冤鼓就接连响起,有两户人家诉冤告状,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相识,所诉冤情也不相同,却奇异地有一个共同点,那就是他们所告之人,皆姓卫,是当今太后的远亲。
这两件案子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,每一次开审,都会有许多百姓在堂外旁听,茶楼酒馆到处都在议论。
好不容易太平了两日的东方洄因为这两件案子,再一次陷入焦头烂额之中,一个圈占土地,一个强抢民女更殴打人至死,皆是罪证确凿,只是地方官府与卫氏族人勾结一气,才故意判他们败诉,岂料他们竟然上京告状,闹得沸沸扬扬。
所有涉及此案之人,皆由刑部派人去原地拘来审问,差不多费了一个月的时间,方才审理结束,两件案子皆定罪于被告,依据大周律例,当分别判处充军与死罪但承德殿最终定下来的刑罚,却是流放与遣刑,皆较律例所叛轻了一等。
承德殿这样的坦护,无疑令金陵百姓对东方洄这位皇帝的不满之意更甚,尽管这股不满,一时之间还威胁不到东方洄,但长此以往,终有一日会化为燎原之火!
十一月二十,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,莹白的雪花自铅云低垂的天空飘下,一片片轻盈似鹅毛,密密落在青石铺就的地上。
宁寿宫中,尹秋端过烧着上好银炭的炭盆,搁置在卫太后脚边,同样的炭盆,殿内足足放了四个,令此处暖洋如春,与殿外滴水成冰的寒冷截然相反。
尹秋自宫人手中取过一块织着如意团纹的绛紫绒毯覆在卫太后膝上,轻声道:“太后,还冷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卫太后抚着柔软厚密的绒毯,摇头道:“真是一年不如一年,哀家记得去年可没这么怕冷,老喽!”
尹秋将茶递到卫太后依旧冰凉的手中,笑道:“太后风华正茂,与那老字可是半分关系都扯不上。”
“你呀,就会哄哀家开心。”卫太后笑着抿了一口茶,抚着微烫的盏壁徐徐道:“卫虎他们怎么样了?”她口中的卫虎等人,就是因圈地与强抢民女被罚的卫氏远亲。
“回太后的话,昨儿个就由差役押着离开金陵了。”见卫太后眉头深锁,尹秋安慰道:“太后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