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洗衣服、熬粥,但不能发面,只能和在面条里——据书上写的,掺了碱的面条味道好像不错。
要是能在这种有大片盐碱地的地方都建个纯碱加工产业,多提供些就业机会,百姓就能过好些了。
崔燮想的其实不止这些,只是知识有限、条件有限,不得不一切从简。
谁叫他一时半会儿研究不出来引水洗盐碱地,把荒地变成稻田的技术呢?更别提小冰河时期恶劣的环境、气候,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。只要造不出金坷垃来,他再怎么搞粮食生产,产量仍是不够,还不如回朝之后撺掇李老师他们开海禁,从占城、安南一带买粮来。
他隔着窗子望向京城方向,叹了口气,再度提起了笔。
人一写起论文,时间就过得特别快。
十月下旬,崔和给他寄信来,说是李阁老帮他选了一位致仕南京国子监祭酒谢铎家的淑女,父祖皆是名士,家法严整。不过谢家祖籍浙江温岭,谢祭酒致仕后一直在乡里办学教书,想亲眼看看这个未来孙女婿,要他到江南成亲。
王守仁就是到岳父家成亲的,崔衡也回新妇家住过两三个月,这不要紧,只要亲家人好就行了。
崔燮提笔回复了弟弟,又写信谢李东阳给他家挑了这么一门好亲事,痛快的把三弟送给了谢家。
因弘治十一年有乡试,崔和得回来赴考,两家就把婚事订在了明年八月。崔燮写信吩咐崔良栋给三弟备办聘礼,又敛了敛自己的私房,送了他几样上好的玉石、玩器,让他拿去讨好谢祭酒父子们。
这一年没有两个弟弟在身边碍事,谢瑛过来住时更方便了。他没再带谢山一道来,而是单人独骑到了迁安,又足足地在嘉祥屯消磨了五天。元宵夜里,他明着出去观灯,晚上院子里没人了,就带着七八盏灯笼回到崔燮房里,偷着在屋里点了起来。
崔燮看着灯上映出的谜题,含笑问道:“这些灯莫不是谢兄赢回来的?不愧是明查秋毫的谢镇抚,天下事都难不住你,竟能这么快就赢了这些灯笼来。”
“哪里,不过是些玩熟了的旧谜,嘉祥屯这边没京里那么多才子,才叫我偶尔赢了几回。”
谢瑛也站在灯光汇聚处,观的却不是灯,而是灯下人。满室灯火映得屋里如同白昼,看什么都纤毫毕现。他朝崔燮背后走了一步,目光落入系得不太严实的后领里,就清清楚楚见着了那里印下的艳色痕迹。
他昨晚恐怕有些忘形了,下回还得小心些,别弄出这么容易叫人看见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