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在崔燮身上留下更多痕迹。
直到该去上早朝时,俩人才发现昨夜闹得过份,连领口外都是淤痕,只好调了铅粉、银朱糊在上面遮掩。反正俩人都是男的,也不介意皮肤受伤害不受伤害的,只要别叫人看出来,混过这两天就好了。
不过坦白身份后,崔燮身上的包袱没了,谢瑛心中的不安也去了,两人在公署里干活时都神彩飞扬,完全不像熬了一宿没睡觉的模样。
翰林院中恰巧也有大事发生,就是几年前被弹劾致仕的侍讲学士程敏政又回来了,他精神亢奋一点,就被当作了见贤心喜。李东阳从代宗在位时就曾和程大人一同入宫觐见过,都是神童出身,前后脚的进士,又在翰林院共呆了这么多年,知道他能回来自是说不出的高兴。
见学生也格外精神,特意问了一句:“和衷亦为程大人欢喜不?”
崔燮摸了摸脖子,正大光明地笑了出来:“弟子正为先生与程大人高兴。几年不见,程大人必有新作文章拿来与先生唱和了。”
李东阳笑着点了点头,吩咐道:“晚上你同我一道去给敏政兄接风,宴上也让他看看你的才……宴上你就别作诗了,背一两篇新作的文章吧。”
李老师对弟子没有信任了。
崔燮那颗写诗的心受到重创,决心短期之内不碰诗词,哪怕王守仁也在宴上写诗,他也不写了!
结果竟是他自作多情,晚上的诗会王守仁父子就没去,到的都是天顺、弘治前几年中进士的老前辈。崔燮做晚生弟子的,过去就是斟茶倒水,听前辈们讲论诗词——幸亏在座的都是擅诗文的大家,论起诗文来他都插不上话,倒省了让人考校。
酒宴散后,崔燮把老前辈们送回家去,回到自己家也过了宵禁时分了。
他满腹酒肉,不能就睡,自然要到花园里逛一逛,读会儿书,晚上也就宿在那里了。到了夜近中天时,谢瑛也从自家过来,崔燮就跟他说了程敏政回翰林院的事。
程学士这一回来,崔燮就想到了唐伯虎。
早先江南四大才子离他还远,如今祝枝山都要进京赴考了,程敏政又回了朝,只怕过不了几年唐伯虎也得进京赶考,历史上唐伯虎被冤下狱,剥去功名的事也快发生了。
明年唐伯虎不进京,那么不是弘治九年,就是弘治十二年或十五年,不该再晚,再晚就快到正德年,刘瑾该掌权了。
原先有这种事他都是自己在心里盘算,如今都跟谢瑛亮明穿越者的身份了,别的更不必瞒他,就直接说了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