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可是林监丞自己先意动了。
崔燮看出他的心思,便极力撺掇:“先生是北京国子监诗经学博士,教的是天下间最好的学府、最好的学生,别处学校、书院,有哪家堪与国学相比?先生能教得好我辈监生,岂还有教不了的学生!”
林先生那颗有些摇摆的心,又叫他推着晃得更厉害了些。
这本《孟子》笔记印得那么好,又整齐又清爽,笔记后头还有翰林学士们集的题目,主讲的名字能与翰林学士并列,叫人想想就心热。林监丞深心里自然也愿意出一本,他只是有些犹豫,生怕自己讲的有疏漏处,刊发出去恐叫那些治经的大家批驳。
他略说了一句,崔燮便朝他深施一礼,深情地劝他:“咱们出这套书不过是为给天下读书人指一条明真知道的路,又不是与人辩理学,哪儿有人能笑话先生?那些笑的人或许治经治的好,怎么不见他们出本书指点那些苦无处求师的学子?若那学问于于天下人无益,治得再好又有何用……”
林监丞究竟在国学干了这么多年,教书育人的本份都化进骨子里了,教他激了两句,便抛掉犹豫,闭着眼答应了:“那我便与谢助教商议一二,看我们怎么合写一部。若然哪位翰林也肯印……”
崔燮忙说:“翰林们肯若出,那就是翰林名师笔记系列了。监丞是国学名师,既有心为天下学子出一套教程,何必与别人比较。”
林监丞“嗯”了一声,便把这事撂下,转了话头:“回头我叫人多做几张白板,叫斋长们把你书后的题目抄下,挂在堂壁上供学生们做,省得他们乱哄哄地借书,做题做得慢,抄写时也恐有记错的地方。”
崔燮谢道:“还是监丞想的周全,那学生明日再带些石墨笔……”
林监丞摆了摆手:“国学里哪儿就缺这几个铜子,什么都要你们学生从家里拿了?早先你拿来的还有些剩的,斋夫们往日也往居安斋买过几盒,不怕不够用的。”
这些石墨笔只是小事,要紧的却是:“你什么时候找画师来给我画像,提前说一声,我换一套宽缓闲适的道袍,别穿着官袍画,不好看。”
国子监监丞不过是从八品小官,穿着青色官服也显得寒酸,不如换身有魏晋风度的大袖宽袍好看。
崔燮了然地点了点头,笑道:“那肖像便是学生画的,先生什么时候换衣裳都行,学生画得快,得了稿子再画也来得及。”
原来是你画的!
林监丞差点儿从椅子上坐起来,翻开桌上那套《孟子》笔记,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