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高太监不就是收养的高百户当养子?”
那怎么比得上自己生的……
谢瑛本要劝他,话语在舌尖上转了一圈,却又舍不得,贴着他坐了一会儿,只说:“你将来若有一天真要侄子承嗣,可万不能选徐氏子所出的。”
崔燮了然地说:“我知道,那孩子可真是个油盐不进的……”这时候说熊孩子谢瑛也听不懂,他摇了摇头,改口说:“他品性不好,我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。”
谢瑛点了点头:“他有那样的母亲,品性必然不好。且他母亲已叫顺天府断了义绝,这无母之子的身份比于庶出,说出去还不如正经的妾生子好听,你把这段应付过去,以后找个书院把他塞过去,一年半载地接回来一趟,等分家时远远打发回老家就好。”
两人和乐融融地腻歪了一晚上,直到天色全黑了,谢瑛才给他挑了一件狐皮大氅,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,送他回了家。
那顿肾果然没白补,崔燮之后那几天身体倍儿棒,连着几天熬夜画背景图,写制作道具和道具效果的说明书……到十月中旬就做出厚厚的一本舞台布置手册,叫人送去给高百户。
高肃这回可是吸取了教训,拿着书就给了他义父,再不敢自己先拿到外面显摆。高公公且不管内容,看着那厚厚的一本图册,有字有画的,就先满意的笑了笑:“崔公子真是个实诚人,咱家本想他能给出几个主意就不错了,竟叫人弄了这么本册子来,可见他是费了心思的。”
他们叔侄看着崔燮写出来的效果,便觉着眼花心热,立刻招了画师仿画出大背景,叫人做人力鼓风机、云车、假鹤,造假花树,叫钟鼓司的人秘密地试排起来。
再过不到两个月就是新年,宫里忙,宫外也忙。
崔燮那三家铺子派出去的船队也终于从福建转回来了,船上带回了十来名肯签长约的匠人。这些人都是在各书坊干了多年的熟手,拖家带口的,京里生活成本高,崔燮就让带队的方伙计把人送到迁安,把那边的老人调到京里。
这样一来,京城这间居安斋倒成了主店,印务也都搬到了这边。迁安那家只留了四个老人带新人,成了个人才培训中心。
绸缎铺也放开胆子买了两船各色潞绸、绒棉、纱、线罗、生熟细绢、大绢、杭绸……安心趁着新年大赚一笔。
崔燮看着他们进来的绸缎帐目,忽然想起来二十三年就要换新皇帝了,万贵妃也不知是二十二年底还是二十三年就要死,便刻意说了一句:“怎么都是这些贵价的料子?咱们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