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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燮感激不已,等众人走了,给他深深地作揖到地,谢他替自己解围。张斋长含笑扶起他,摆了摆手说:“不必道谢。我倒要替他们向你求个情,望你不要计较今日之事,他们也都是一片父母心,为了自家子女娣姪,不得不赔上脸皮问这些。”
他叹了口气,苦笑道:“家中小女也将要及笄了,我亦深能明白他们的苦心。”
如今女孩十五六七就要嫁人,过了二十就不好嫁了,差不多到这年纪,家长就要开始着急了。
崔燮也颇有同感地说:“可不是,我家幼妹今年也十二了,我正想请女先生教几年,好遣她出嫁呢。斋长可认得什么好先生,能引荐与我吗?”
张斋长认认真真看了他一眼,答道:“小女在家里也只随便读几本书罢了。好的女先生倒不大好挑,你若有心请,我帮你问问也行,不过可能得等几个月,不要着急。”
崔燮笑道:“倒也不急。舍妹年纪也不算太大,我还想多留她两年,到时候我若能考中。功名,就能风风光光地聘了她了。”
张斋长看着他笑道:“不错,做监生妹子总不如做举人、进士的妹子风光。我看你年纪轻轻就能做出如许文章,说不定有大登科连小登科的福气,到时候就有人替你操持此事了。”
崔燮笑着摇了摇头,似不经意地说:“我现在只想把弟妹好好抚养长大,安顿好他们的终身,别的往后再说吧。”
三日后,廊下贴的文章被揭掉,特地来参观他的外堂监生也少了。崔燮跟同窗借抄了另几篇被贴出的文章,还老着脸皮听那些夹杂着对他自己文章评论的讲评,听多了也就麻木了——
听几位不同的前辈分析过他的文章后,他就感觉那篇文章和其他几篇一样,都是别人写的似的。文章处处有伏笔,处处有隐喻,解读得他油然生出种陌生感,按照同窗监生们解释出的意思再读几遍,自己都有了不同的思路和收获。
这洗脑太厉害了。
他把那几篇文章都背了下来,画树状图总结出各篇的写作思路和立意,依着不同思路重写了几篇,以拓展自己的思维。
先生说他的文章长在立论和气势,这点一定要保持下来。论证得周密了,文采能精练上来,文章就能更上一层;若是保持不住最优的长项,跟那些诗词曲赋精通的明朝书生拼文采,肯定是拼不过的。
可他已经是上过榜的,叫全监同学差不多都问候过一遍的人,那就不能再落下去了。
虽然被监丞当众讲评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