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自己嫌功课太多了。他也不敢实话实说,老实地低下头答道:“斋长说得是,我以后一定努力读书,不负圣恩。”
李斋长欣慰地点点头,到别的斋房拿来讲诵簿叫新生签名。
六位新生传着在讲诵簿上签名,崔燮拿眼睛一扫,脑内新生成pdf,把诚义堂近百名学生的名字都刻了进去。
他最后一个在讲簿上签了名,将簿子递还斋长。李珍道:“你们初来国子监,必定有许多要安顿的,今日便不查你们讲诵,先回去休息吧。明日卯正便起,辰初分按五经到讲堂听博士讲课。”
六位新生起身道谢,排着队往外走。李珍打开讲诵簿查看他们的名字,在末位看见“崔燮”两字,猛地抬头望向门外那队人,险些从位子上站起来——
那不是永平府小三元案首,皇上亲指进来念书的神童吗?!
他原以为这等少年成名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傲气,想不到崔燮竟是这么个文弱可爱的书生。却不知他才学如何,是否能与上月入监的那位十六岁解元费宏相比?
李珍是也是北直隶人,心底有些盼着同乡的才子比江西的费解元强。不过北直隶与江西的学风相差甚远,崔燮虽是小三元案首,到底也只是生员,要与举人出身的费宏相比恐怕为难他了。
他暗自叹了口气,回去继续读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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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生一道出了国子监大门,那五个都往外号舍去,唯有崔燮出门就有人等着,在监门外跟他们拱手道别:“在下是走读生,要跟诸位朋友别过了。”
那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往街上走,转身自相议论:“他不是跟咱们一个号房的吗?怎么就自己走了?”
“听说有家室的人住在别的地方,许是他带妻子读书的?”
“他不是个恩荫生吗,自然和咱们这些贡监不同。或许是哪家勋贵子弟,宅邸就在附近,平日就回府住去?”
他们这群三四十岁、有家有业有子有侄的人还挤着单身号舍,十几岁的少年居然就有家有业,回家住宿了!
几人在背后羡妒地看着崔燮,都以为他回去是“红袖添香夜读书”。实则他身边半个红袖都没有,回家见的一水儿都是中老年:他回家换了衣裳,拜见祖父母后,大管事崔良栋便给他拿来了崔府在京三间店铺、京郊和迁安两处庄子的帐目,还带了店里的掌柜来等他发落。
迁安的老庄子是四顷旱田,种的是小麦、粟米,一年也就四五百两收入;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