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欢从来就不是喜欢偷听别人讲话的人,可当他们谈论的主角是自己时候,她就控制不住自己,想要知道小柳要跟湛珩说什么。
而小柳口中的这么一个女人,又是什么样的女人。
“小柳,言欢是我的妻子,你说话注意点。”湛珩沉着脸,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,也不能对他的女人说三道四。
“湛珩,我这是为你好!”小柳提高音量,是真的为湛珩着急,“婚礼的事我听爷爷说了,事情闹得那么大,你还领着她回部队,知不知道现在部队里有多少人在暗地里戳你的脊梁骨?笑话你?说你娶了一个……一个……”
毕竟是湛珩的妻子,小柳就算再不赞同,也同办法说出难听的话来。
“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,他们爱怎么说,是他们的自由。”湛珩淡淡地回应,心里很清楚虽然事情没有被捅到明面上来,但婚礼那天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又有不少在部队,事情必然会传一切,有人在背后议论他和言欢也很正常。
他能把那些人的嘴巴给堵上,只能尽量不让言欢听到那些闲言碎语,避免她受到伤害。
如今小柳找到自己说这件事,湛珩脑子里想的,也不是那些人在私下怎么议论自己,而是以后尽量减少言欢到部队来的次数,以免她听到不好的话,影响了情绪。费了一个多月,好容易才让她开朗地起来,心理医生也说她恢复得很好,再一两个月就能彻底痊愈了,湛珩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。
“那你的前途呢?你还要不要了?你知不知道现在传得有多难听?那些人不但说你娶了个……还在商量着,想私下动手脚,拿你和言欢的事作文章,说你作风有问题!”
“言欢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跟作风什么关系?”湛珩蹙眉,他并不害怕被说,他怕的是影响言欢的心情。
“言欢才十九岁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总之你好好想想吧,你和她的事,肯定会被人拿来大作文章,到最后影响的,必然是你的前途!我是为了你好,才提醒你。”
“这件事我有分寸。”湛珩淡声回应,显然不想再继续谈下去。
小柳也看来了,没再继续往下说。
两人分开,各自回宿舍。
他们走后许久,言欢才缓缓地从暗处走出来。
蹲得太久,腿有点发麻发胀,可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,看着空无一人的路,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不知过去多久,手机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