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欢欢以后真的能有孩子了……
裘蝶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,软倒在元令玺的怀里,脸色一片灰白。
那边,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,护士推着推着病床出来。
刚动完手术,言欢很虚弱,瞌着眼,一动不动地躺着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苍白如纸,没有半点生息。
如果不是胸口轻微地起伏,裘蝶真要以为,言欢已经……
看着向来活泼的言欢失去了所有的活力,裘蝶胸口钻心地痛楚,恨不能代替言欢受这个苦,可现在的她,除了难受,什么事也做不了……
上官知行能够明白裘蝶的心情,一个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小丫头,就发生这样的事,人生几乎可以说是毁了一半,别说是裘蝶,就是看惯了生死的她都有点难以接受。
可事情已经发生了,再难过也没用。
现在最重要的,是照顾好言欢,替那个进手术室前还笑着喊疼的小丫头欢养好身体,别让情况变得更严重——
刚经历两次的的身体本来就弱,现在又大失血流~产,再不好好调养,落下病根真的会很麻烦。
“不说这些了,先把小丫头送病房去休息吧,你也别太激动了,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,负面情绪影响到小丫头,想不开就麻烦了,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好的养病环境。”上官知行叹气,行医这么多年,言欢是她见过最坚韧的女孩子,都痛得不能呼吸,快晕过去了,还惦记着麻药的事,喃喃地说她怕疼,继而又迷迷糊糊的喃语,说她能死……
如果可以,上官知行真希望这可爱的小丫头不经历那些事。
可没办法,事情已经发生了,谁也挽回不了。
她只能在接下的时候尽力,让小丫头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健康。
……
言欢被送进了加护病房。
麻药没退,小丫头沉沉地睡着,没醒,脸上依然没有半点血色。
已经是傍晚,阳光从窗口透阳来,暖暖的光线下,言欢的脸色近乎透明。
裘蝶看着,胸口又是一阵揪紧,眼眶发红。
眼泪还没涌出来,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元令玺吻了吻她的太阳穴,声音有些暗哑,“不是没事了么,别哭了。”
大出血流~产,几乎丢掉性命,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……这个样子,能叫没事吗?
每看一眼虚弱的妹妹,裘蝶的心就抽紧一分,跟有人拿着刀子在切割一样,声音哑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