辘辘回了家。本是不想往薛氏那儿去的,可是想着这事不能就这么放着,最后到底还是过去了。
薛氏看他面色便知道事情不顺利了,因而便没出声。
胡领想到长女干的好事,对妻子简直有些抬不起头,“玉秋,县衙后宅的事儿实在是打听不到,你说……你说现在可该怎么办才好?”
薛氏眼睛肿得犹如核桃一般,胡领说了话,她才长长叹息了一声。
“既如此,想来阿柔便是没和周大人说明真相,而周家原是只有周老太太和身边丫头见过阿婉,怕是这回也没发觉。”她说着又开始哽咽,“是我们阿婉没那福气,眼下事情已成定局,若是阿柔能过得好,那便就这样吧!”
胡领一下子愣住了,“这,这怎么行?”这样一门好亲事,若是就这么任由长女抢去了,他这个做爹的如何对得起三女?
薛氏苦笑着叹了口气,“老爷是担心周大人会怪罪阿柔吗?我也想了,那边既然没有提出,想来阿柔还是有几分本事的。既如此,咱们也就先瞒着,等到阿柔得了周大人的宠爱,咱们再将实情说出来,到那时候周大人也不会怪阿柔了。”
“玉秋!”胡领疾走两步上前,握住了薛氏的手,一时竟然感动无言。
薛氏道:“我既已嫁给了老爷,老爷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,对阿柔和阿婉,我自来都是一样的。她若是能幸福,我这当娘的也只有高兴的份。”
胡领感动过后却是冷静下来,摇头道:“不行,咱们若是不说,那就相当于是骗婚了。来日周大人知道真相,就算到那时喜欢上阿柔了,可是对咱们却怕是要动怒的。”
再者,长女可一直有些仇视三女,不喜薛氏,他就怕到时候长女会乱说。倒不说是她想抢这门亲事的,反倒是赖到旁人身上来,那可就糟了。这些不好和薛氏直说,但长女既然干出这样的事儿来,那就不能什么好都叫她得了,家里若是再给她描补,她怕是更要得寸进尺,天不怕地不怕了。
薛氏顺着就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呢?”
胡领道:“咱们且先做不知情,待三日回门时见着人不对,便直接和周大人说吧!”
薛氏倒是担心了,“那万一……周大人连阿婉也……”
姐妹共侍一夫,说起来的确是恶心人的事,三女已经吃了大亏,万不能再叫她被恶心了。至于长女那里,就算她再不对,到底也是从小就没了娘的可怜孩子,做爹的只能原谅她一回,所以也不能叫她往后在周家日子难过。
胡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