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,她很早就藏在心底了。
聂承朗跟她说起这些的时候,眼中总带着些许的黯淡。
许朝暮跟他朝夕相处过五年,她怎么会不懂得聂承朗心里最真实的想法!
可现在,不仅是他的前途被毁了,生命也受到威胁。
陆斐丽一声不吭,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和许朝暮高傲地对峙。
她低着头,双手撑着墙壁,尽管如此,她的肩膀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她在哭,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在哭。
“承朗,对不起……我没有想到……承朗……”
“你不要找借口,你不是没有想到,你只是心存侥幸。你总想着,这是最后一次了,做完这最后一次‘交’易,你就可以得到巨大的利益,只要再冒这最后一次险!”许朝暮道。
陆斐丽像是被许朝暮说中了心事,她默不作声,只是哭着。
一时间,走廊上只有陆斐丽低低的啜泣声。
许朝暮不说话了,她咬着‘唇’,很生气。
沈迟将她搂到怀里,轻轻抚‘摸’着她的肩膀。
地面上冰凉冰凉,但陆斐丽好像什么也意识不到一样,眼神格外空‘洞’。
“承朗……你回来……你一定要没事……妈妈再也不‘逼’你做任何事了……你回来……好好的……”
陆斐丽看着面前的那一堵白‘色’的墙壁,呢喃自语。
许朝暮还是没有忍住,她压低声音:“陆斐丽,你觉得现在后悔还有用吗?你为什么要等他出事了才知道反悔?你还是他的亲生母亲吗?你为什么从来不替他考虑考虑?”
许朝暮一连抛出几个问题,陆斐丽一个也答不上来。
但陆斐丽知道……世上没有后悔‘药’可以吃。
她捂着脸泣不成声,被许朝暮质问得哑口无言。
她真得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,她让聂承朗送钱来的时候,以为只是跟平时一样,是一场普普通通的‘交’易。
说完这些,许朝暮自己也哭了。
她趴在沈迟的怀里,紧紧搂住他的腰不肯松手。
“沈迟……也许,对承朗而言,是种解脱……”许朝暮低声啜泣。
沈迟不语,也许吧……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承朗会出事,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,将来能幸福。”许朝暮道,“上一次我们还在一起喝咖啡,还打了好久的电话……他还说要再看看小宝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