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管家点点头,是她多想了。但,朝暮的身体一直都是好好的,按时检查,怎么会早产呢。
“定心,定心,不要多想。这种时候,越想越‘乱’,不如去问问医生,需不需要服用一些产后‘药’物,还有产后如何恢复。”老程道。
“你说的对,我这就带云云和小悦去问问。”
“去吧,我在这里守着。”老程道。
说完,凌管家就带着两个佣人离开了外面。
房间里,太阳静静地照在地板上,下午的医院很安静,房间里只听得到空调运转的声音。
站在窗口的沈迟,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,节奏‘混’‘乱’,不堪一击。
他的眼睛通红,深邃的眸子上覆了一层浅浅的朦胧,看向远方时,远处的大楼也似乎被割裂得支离破碎。
也不知站了多久,沈迟终于收回了目光,迈开步子,走到许朝暮的‘床’前。
‘药’水瓶里的‘药’水已经下去一半了,他坐在‘床’边,大手覆在了她的小手上。
她的手很凉,像冰块一样,没有一点温度。
“暮暮……”他唤了她一声,嗓音低哑而深沉。
许朝暮没有任何反应,她的脸‘色’比刚刚从产房出来的时候好多了,渐渐有点了点血‘色’,但仍旧是让人很不忍心。
沈迟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,舍不得松开。
他的另一只手挑开她额前的碎发,怜惜地抚‘摸’着她的脸庞。
手指从她的脸上划过,温热触碰到冰凉,他的心口也一阵颤动,心上像被人用刀子在剜着,一点一点,钻心入骨。
她没有醒,他就一直在她的身边守着。
冬天的傍晚,太阳早早就有了落山的迹象,夕阳的余晖洒在外面的高楼上,楼房和草地都染了一层橘黄‘色’。
这颜‘色’很暖,仿佛让大地都镀了一层碎金子。
尽管窗外树叶飘零,万物凋敝,但这夕阳的暖‘色’,给一切平添了几分生机。
太阳一点一点往下沉,沉到了高楼的中部,慢慢儿,又沉到了底部。
沈迟始终没有离开许朝暮左右,一直在等她醒过来。
终于,在输液瓶里的‘药’水快结束的时候,许朝暮的手动了动。
沈迟很敏感,她一动,他浑身神经就都紧绷了起来。
看向她时,许朝暮的眼睫‘毛’轻轻颤了颤,犹如轻薄的蝶翼。
“暮暮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