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地滴落着。
病房里的灯亮着,照得许朝暮的脸色越发苍白。
她一只手放在被子外面,一只手放在肚子上,她就这么静静坐着,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。
沈迟一进来就闻到了很重的药水味,病房里没有其他人,只有许朝暮一个。
他慢慢走了过去,走到她的病床前,蹲下了身子。
“暮暮……”他哑着嗓子唤了她一声。
许朝暮没有开口,甚至没有转头看他一眼。
沈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还好,她的孩子保住了。
病房里很安静,什么声音都没有。
沈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他的大手抓住了她那只放在肚子上的手。
她的手很凉,就像冰块似的。
沈迟心痛了,他用自己的手来焐热她。
然而,他的手刚刚放在她的手上,她就将自己的手抽离了,不让他碰。
她的嘴唇很苍白,整个人都像一张白纸似的,有气无力。
她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很重的烟味,她皱了皱鼻子,不想靠近他。
五年前的四哥虽然会冲她吼,会对着她拍桌子,但从不会说让她伤心的话。
五年后的沈迟,一句一句戳心的话都能说的出来。
他说,我给过她无数信任,可她就是这么回报我的?许朝暮,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一个字!
昨天,她才原谅了他,结果,他今天又变成这样。
那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,真的就好像梦一场,幼稚的是,她把梦当作了真实。
“暮暮。”他又唤了她一声。
他的声音听得出来,满是痛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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