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呢,还好没有完全丧失理智!
许朝暮理了理自己的睡衣,脸蛋儿还是红得厉害。
就在她想走出去的时候,沈迟忽然拽住了她的手:“别动。”
“你要是再动手动脚,我就离家出走了。”
“我不乱动。”
沈迟用一只大手抓住她的两只手,另一只手替她别开耳边微湿的碎发。
她的脸上有娇羞的红晕,这样子的许朝暮就如一碗醇香甘冽的清酒,让他沉醉不已。
他看着她,另一只手又滑进了她刚刚整理好的睡衣。
只不过,这一次,他没有动手动脚,而是将手抚摸上了她的后背。
刚刚在替她换衣服的时候,他看到了她后背上那一小处狰狞的疤痕,那是她光洁肌肤上唯一的缺陷。
此时此刻,他温热的掌心就这样摩挲着她的疤痕。
许朝暮的心抖了一下,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,她用尽力气去挣扎,她想推开他:“不要碰……”
可沈迟没有依,眉头都拧了起来,他心疼地问了一声:“当年……是不是很疼?”
随着他大掌的滑过,她浑身都在颤抖。
当年,当年……
那颗子弹穿过她后背的时候,疼吗?
那一刹,她只知道,他没事了,而她,也解脱了……
替他挡了那一颗子弹,她没有后悔过。
最疼的时候应该是取子弹的时候吧,那时的她总以为自己在下一秒就会死去。
那种痛,痛不欲生。
可,上天没有遂她的愿,她活下来了。只是那时,她从未想过,五年后的自己还会跟沈迟在一起。
她总以为,他早就结婚了,跟他心爱的女人白曼。他们,还有了一个孩子……
她想象过无数次,他的孩子一定很可爱,也很聪明,就跟他一样。
在巴黎的时候,每每想起这些,她的心口就如针扎般疼痛。
那种心上的痛比身体上的痛还要强烈一百倍,一千倍……
她记得,她曾经自虐地掐着日子,幻想着他的孩子已经出生了,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地在一起,享受天伦之乐。
他一定会抱着他的孩子,爱不释手,如果是个女儿,就一定很完美了。
在巴黎的她,就这么自虐着。她总是能在她想着他的时候,又想起客轮上白曼的那些话……
白曼说:“许朝暮,你别自欺欺人了,是周染害死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