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星往学校‘门’口走。
迈巴赫拐进停车场,沈迟打开车‘门’就走了下来。
直奔高二四班的教室去!
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坐在哪一排,清清楚楚地记得她位置是什么样。
他知道她不爱学习,桌子上的书总是摞得很高,因为这样能挡住老师的视线偷偷做小动作。
其实,他什么都知道。
但他真得无所谓她学习好不好,他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。
走进教室,许朝暮的桌子上干干净净,纤尘不染,书本也被她叠得整整齐齐。
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太多,沈迟仿佛看到她在笑。
“四哥,你看我把书本叠得这样整齐,你要不要表扬我?”
“四哥,我这道题不会做,呶,还有这道也不会。还有……这题、这题、这题都不会,统统都不会!”
“四哥……又要考试了怎么办啊……心力‘交’瘁啊……西湖的水,我的泪……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沈迟走到许朝暮的桌前,嘴角慢慢上扬。
他仿佛又看到她很没出息地趴在桌子上,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。
他伸出手,习惯‘性’地想要‘摸’‘摸’她的头。
但,手落下时,触碰到的却是冰凉的桌面!
老程走在沈迟的身边,心都跟着痛,他不知道沈迟该痛成什么样。
沈迟自嘲地敛下眸子,手指移过去,拿起桌子上的试卷。
试卷整整齐齐一叠,按顺序排放,最上面的是一张数学试卷。
最后一题的最后一小问许朝暮没有做出来,但她用很小的字写了一段话: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而没有爱情的人,纵使朝朝暮暮,都不过是咫尺天涯。
沈迟捏着试卷的手在颤抖,心一下子就碎裂开。
气氛很冷很冷,老程只好打破僵局。
“沈总,朝暮的东西,都带回去吧。还有她宿舍的行李箱,我也去拿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沈迟终于回过神来。
他将她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了,他还在她的‘抽’屉里发现了一本‘乱’写‘乱’画的草稿本。
上面,竟写了很多他的名字。
沈迟,沈迟,沈迟……
她的字写的‘挺’好看的,但每次跟他在一起,她就会故意写得很难看。
再然后,屁颠屁颠跑到他跟前:“四哥……你说我的字总是写得这么丑,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