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消息千篇一律,一开始听的时候,厉北廷只是紧紧抿着嘴‘唇’,再然后,“哐啷”一声,他就摔碎了手里的杯子!
碎渣滓满地都是!
纪盛宣倒不恼,淡淡勾‘唇’:“厉总,但凡隶属于我未央这块地方的,我就一定会帮你把于小姐找出来。”
厉北廷的嘴‘唇’在颤抖,他不开口,脸‘色’一片苍白。
纪盛宣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有再打扰他,慢慢走出了房间。
纪盛宣出‘门’后就靠着未央的后庭院点了一支烟,明灭的月光里,他的脸‘色’冷峻,略带了薄寒。
草丛里,许朝暮还在坐着,嗓子哭得有些哑,她就默默低着头,抱着膝盖。
风吹起她的发丝,有几根撩在她的脸庞上,酥酥痒痒的,但带了些许寒意。
有点冷。
沈迟过来的时候,没有找到许朝暮,直到走到后院,纪盛宣抬手一指,他才看到坐在草丛里的她。
身影纤小,孱弱似猫。
心口没来由地一顿,继而又狠狠颤动一下。
他几大步往前走去,站定在她的跟前,一声不吭,只是冷着一张脸。
这张脸真是比寒冬腊月的冰凌还要冷,处处散发出寒意。一双黑曜石般的锐利眸子紧盯着许朝暮,发出鹰隼般的凉意。
一团黑影挡住了许朝暮光线,她意识到有人来了,稍稍一抬头,就看到了一双黑‘色’的男式皮鞋。
浑身一哆嗦,她知道谁来了。
她故作镇定地低着头,可是她的表情全部被某人收进了眼底,就连她微微一颤的小拇指都没有放过。
“坐在地上干什么?站起来!”
见她没有反应,他终于怒了,爆吼一声。
“哦。”许朝暮垂着眼睑,撑着地面,站了起来,拍拍衣服,也不敢抬头。
“把头抬起来!”沈迟又是一声怒吼。
河岸边很安静,又是夜深时,这安静越发显得沈迟的嗓音低沉而有力,透着阵阵怒意。
许朝暮哪敢说一个“不”字,她在他面前,从来都没人权的。
只是厉北廷可恨,还是把他给叫过来了。这会儿,也不早了吧,怕是将近一点了。
许朝暮慢慢抬起头,她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两束霸道冰冷的目光投向她,这四周的空气都冷了几分。
她头一抬,他就看到了她那张化了妆的脸,大概是哭过,两只眼睛红通通的,妆也‘花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