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以做表率。”
靖国公听着,片刻,放下茶盏,捋须道:“谢家这些年,在武将阵营里也笼络了些人,你此计若成,不说将他笼络的这些人连根拔起,也差不离了。”
颜九渊面上却并丝毫得意之色。靖国公又低声问:“那事如何了?”
“话已经传到,这是个立大功的机会,那人想必不会放过。”他稍想了想,说:“只是,惠妃娘娘是周家的人,周家与谢家姻亲,为避过她耳目,也皇上的怒火更盛些,儿子行了一招险棋,咱们府里怕是还要受些冷遇。”
“这些年,咱们什么没经过,”靖国公朗朗一笑,“坐几日冷板凳有甚打紧的。”
夤夜,宫中。
更深露重,通政殿里的宫灯却还没有熄,怀德帝腿上盖着条明黄色的缎面薄被,斜倚在长条矮榻上,皱眉看案前摊开的几道折子。
殿门轻响,大太监一身寒气地进来,在帷幔后掸了掸衣裳才继续上前呈手里的东西:“皇上,靖国公的折子到了。”
怀德帝于灯火中抬起头,看了片刻,示意他递上来。一旁侍立的小太监兴安就适时地敬上一盏热茶。
怀德帝喝了两口,很是满意,折子一眼扫过,眉间稍松了些,自语道:“到底是颜九渊,有这个魄力。”
正往后退的兴安闻言脚下稍稍一顿,怀德帝眼风已然扫到,撩眼皮看了他一眼,不轻不重地“嗯?”了声。
兴安连忙绕到案前跪下,口中道:“奴才该死。”
怀德帝倒没责怪,这兴安是已死的秉笔太监王忠的小徒弟,就是当日舌头灵,尝出水质不对的小太监。王忠被打死那日让他在山下等着接应,是他发现不对冒死上山,也是他将王忠的尸首背回来禀到御前的。怀德帝念他忠勇,留在了御前伺候,之后才知这兴安也是入过内学堂的,办事也很妥帖周全,这些日子渐渐得了宠信。
“怎么了?”怀德帝淡淡问。
兴安一个头磕在地上,显然不敢多说。
“恕你无罪,起来回话吧。”得了这话,兴安才敢起身,规规矩矩道:“皇上方才提及颜都督,奴才想到前儿早朝后,皇上让奴才宣户部的两位大人到御书房,那两位大人也说起颜都督来着。”
怀德帝看了看手中的折子,问:“他们说什么了?”
“奴才离得远,只听到了两句不大真切的,好似是说什么‘他贪钱都贪到京里来了,竟就在皇上眼皮底下……’”兴安说到半路,见皇上已拧眉坐起来,忙又跪下去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