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皮一层金黄,一咬酥脆,又有汁水出来,当真美味,时瑾心里微动,想让他也尝尝,便又夹起一个,直接送到男人嘴边。
颜九渊看了看她,笑起来,长腿还搭在外面,半边身子探进车里,抓着时瑾的手腕,便由她喂着吃了。
绿绮和丹松低着头笑。
时瑾脸上发热,却并没有抽回手来,两人便这般吃完了一纸包煎饺,时瑾的豆花喝了半碗,实在饱得很,颜九渊就将她剩下的半碗喝了。
两人虽早有过比这更亲密的时候,但时瑾从小到大,几乎没让人吃过自己的剩饭,前世里,她顾忌陆瓒心思敏感,更是不肯让他碰一点儿剩饭剩菜的,因而此时这般,分外叫她脸红。
颜九渊倒是颇自然,让绿绮和丹松收拾了东西,也弃马不骑,和时瑾一并坐车。
到了玉茗楼已是辰时下半刻,夏日贪早,楼里有许多喝早茶的,时瑾等人上了二楼,颜梧和权妈妈昨儿就来定了雅间,只是这楼中雅间都不甚宽敞,故颜敏和颜清一间,颜九渊和时瑾一间,两间相挨,若是都走到扶栏处,便能望见。
今儿已经是同春班登台的第四天,京中贵戚差不多都来过一遍,识得颜九渊的人倒少些,正不必三五不时的就有人来打扰。
台子上唱的是《玉簪记》,讲南宋时一官家子潘必正,与陈家之女陈娇莲定亲,之后两方消息隔绝,陈娇莲父亲早死,遭金兵南侵之乱,不得已之下,入女贞观为道士,更名陈妙常。彼时潘家子已是举人,会试落第,寄居于姑母主持的女贞观,与陈妙常相见,渐生情愫。潘必正的姑妈发觉此事后,想方设法要使两人分开,潘必正被迫进京,陈妙常江心送别,赠物定盟,之后潘家子考中进士,锦衣回乡,一番打听,方知陈妙常就是父亲给自己定亲的陈家之女陈娇莲,遂迎娶过门,花好月圆。
时瑾以前听过这出戏,只觉那唱腔婉转动人,换了同春班来唱,又别有一番华丽,因道:“一会子倒要问问,他们甚时候在此处摆完台,能得空儿到府里去。”
颜九渊拈着杯酒,便笑看她,时瑾闻那酒气甘香,往他杯中瞥了一眼,说:“是甜酒?”
颜九渊扬眉,酒盏往她鼻端一凑,道:“好灵的鼻子,这酒不辣,可要尝尝?”
时瑾有两年多没有沾过酒了,闻了酒香确实有些馋,因也想讨一盏,颜九渊酒杯微转,将他刚刚喝酒的一侧送到时瑾唇边。
时瑾红着脸抿了一口,酒入肺腑,登时勾起了小馋虫,笑说:“江南有种梅花酒,会煮的酒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