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,而是颜九渊这边的。
那女子还福身未起,也轻声回:“婢妾是雅风院的秋素。”
人如其名,时瑾心道,确实素雅。
“怎么雨天来摘这花?”时瑾下巴微抬,示意她被打湿的衣衫。
“妾身前几日有些发热,”秋姨娘腼腆道:“想摘这花入药。只是这花圃在夫人的雪沧斋门前,妾身恐扰了您,就没敢来,今日下雨,我想着夫人可能不出门走动,便来摘些,不想还是扰了夫人,是妾身不是。”
发着热还跑出来淋雨吹风?
时瑾细细打量她一番,点点头,说:“你既身子不适,便别往外跑了。要用这花,等下我让人给你摘些送去,反正让雨打了也是可惜。”
秋姨娘抚了抚鬓发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是,妾身谢过夫人。”
时瑾没再多说什么,转身走了。走出几步回头,见秋姨娘仍旧屈膝恭送,弱不胜衣的样子。
回到雪沧斋,时瑾靠在大迎枕上,半晌没出声。
直至权妈妈去厨下煮完姜汤回来,绿绮也把衣物收拾齐整,过来禀问是否现下就让人送去,时瑾才回回神,扫了一眼,道:“劳妈妈送去前院吧。”
权妈妈道了声“不敢”,自带着东西去前院安排。
时瑾扭头看着窗子上蜿蜒而下的雨水,忽而心生烦躁。
先前心思不在这上头,她都差差忘了,在她嫁进府之前,颜九渊就是有妾室的。
而且据说还不少。
公侯之家,倒是寻常,然而今儿搁在她身上,怎就有点儿不得劲儿?
重活一回,还是学不会睁只眼闭只眼?
时瑾蹙眉,轻轻吁了口气,绿绮在边上觑着她的神色,低声道:“昨儿爷半夜回来,动静不小,秋姨娘怕是也知道了,一大早的跑来摘劳什子的花,奴婢瞧着,就是想借此巧遇呢,不成想爷连夜走了,她扑了个空。上回在咱们门前瞎转悠,多半就是打这个主意呢。不过这么看,她是好些日子没见上爷了,想来是不得心,夫人不必放在心上。下回她再到咱们门前来,奴婢和丹松去把她骂回去!”
时瑾一下被她给说乐了,道:“罢罢罢,你瞧她那个身子,骂几句怕是就要病了,还得赖上咱们。”
想了想,又说:“你悄悄去问问,雅风居里总共有几位姨娘?秉性都如何?还有旁边的兰沁院。”
这个绿绮却是知道,往外扫了眼,回说:“前阵子这位秋姨娘来,游妈妈不放心,就先叫奴婢去打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