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老师见谅!”
此事冯老先生也有些“想当然”之处,若非他认定沈家只有一个及笄年纪的嫡女,暗想当时也出不来这事,因沉着脸指了指沈道乾:“圣上在此,你还不把其中原委向程大人全盘脱出!”
沈道乾到了此刻,已知今日再难脱责,先不解释其中内情,反撩袍再次跪倒,惭愧道:”此事虽有内宅妇人作祟,但臣管束无方在前,狠心嫁女在后,德行有亏,不配为皇上臣子,臣自请辞去官职,还请皇上责罚。”
颜九渊微微眯眼,沈道乾这是打算像在临江一般,把事情大半儿推到巩氏身上?
他咳了一声,侧过身去刚要说话,靖国公却冲他轻轻摇了摇头。
颜九渊心里立即转了个弯儿——皇上今日虽说是旁听,其实等于亲审,其一自是对靖国公府的重视,其二……有没有其二呢?
他今早被参,事情也不算完全子虚乌有,可命程昱在大理寺宣沈道乾和巩氏前来对质,皇上亦可在大理寺设帘,于帘后静听。
但眼下在金殿一审,巩氏一个从四品的外官女眷,除非皇上特招,是不可能到金殿来的,靖国公摇头的意思,是看出了皇上并不想见一个无品女眷,让他也莫提。
颜九渊对巩氏没有同情或不同情,他今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借此将时瑾的名字名正言顺地换回来,其余事情在不理想中求最理想,然而皇上这稍显微妙的态度让他深思了三层。
不给巩氏辩白的机会,也就是说沈道乾还有用处,得留一留,未必毫发无损,但最起码面上得过得去。
是看靖国公府的薄面?
不一定。应当是有什么事情他不知晓的。
颜九渊脑中迅速想了一遍,他昨日才回来,但家中消息一直是通的,并没有听说京中有什么大事发生,除非……不是京里的?
正思索间,冷不丁听见宋青辰失声道:“如此说来,靖国公府本来提的就是瑾……就是、就是沈家长女?!是沈伯父你暗中换了亲事,不料二小姐临出嫁身染重病,你最后不得不让长女李代桃僵?沈世伯,你……这就是世伯的为父之道么!”
他这一下声音颇大,满脸愕然,十分失仪,怀德帝皱了皱眉,便有小太监过来道:“宋大人可先退下了。”
宋青辰原本只听陆瓒说时瑾是顶替了沈时琬来的,不料中间还有这些曲折,一时难以接受,愣在原地。
怀德帝看了他一眼,问:“你可是在翰林院观政?”
宋青辰刚刚虽反应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