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摇头:“看到你的容貌,我便认出你来了。”
时瑾:???
颜九渊定定看着她,这下有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,说:“在广东的那次,并非我头一回见你。”
时瑾眨了眨眼睛,意外道:“你的意思,在之前,我还见过你?”可是,她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啊。
颜九渊淡淡哼了声,这时却不说了。
时瑾不明所以,努力想了想,还是没有丝毫头绪,问他:“大概是在什么时候?”
颜九渊不答反问:“你这嗓子是何时伤的?有两年了吧?因何而伤?”
时瑾脸色一变,别开眼,道:“问这个做什么。”——是啊,颜九渊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起此事,他又怎么知道有两年了?
时瑾一惊,眉头皱起来,身子靠墙贴了贴,“两年前,在临江鼓楼,难道……?!”但也不对啊,益王当时叫的都是府学里的学生,应当没有颜九渊才对。
她低头细细回想,可惜那时她满心满眼里只有陆瓒,莫说颜九渊,就是那几个陆瓒的同窗她也不记得了。
正思索间,颜九渊开口道:“在想什么?”
时瑾抿抿唇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颜九渊轻捏她的下巴,说:“抬头,看着我。”
时瑾静默片刻,抬眼看他。
颜九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不轻不重地顶了下她的额头,又退开,说:“我头回见你,就是在临江鼓楼。只是当时我在楼上,你在楼下。我见了你,你却不曾看见我。”
时瑾心下一沉,此刻讶异的情绪倒占了少数,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心虚。
若颜九渊真在那时就见过自己,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这嗓子是为陆瓒而伤,是否猜忌自己对陆瓒仍存私情?
想及此,她记起就在不久前,颜九渊还撞见自己与陆瓒拉拉扯扯。
然而要她怎么说?
说自己已经活了一辈子,最后不得善终,因此对陆瓒死了心?还是说如今既嫁进颜家,日后绝不会与陆瓒再有牵扯?
怎么解释,都是此地无银。
时瑾看着他,许久,点了点头,最终只是道:“原来是在那时。”
颜九渊眼中极快地滑过一抹冷意,转瞬即逝,他手指稍用了些力,轻晃时瑾的下颚,道:“提这个,可不是叫你想旁的。前尘往事了,有些不需要再记那么清楚。”
时瑾这回直视他,说:“你不提,我早忘了。”
颜九渊笑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