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”
老太太怒沉着一张脸,吩咐人:“把麟哥儿先带回院子。”
麟哥儿虽还不完全明白眼前的事,但也知晓娘亲要受罚,因大哭着过来抱老太太的腿,阮姨娘膝行几步,抽了帕子给他擦泪,小声说:“娘没事,你先回去。”
麟哥儿哭得又踢又打,被墨玉先抱了出去。
老太太叫游妈妈:“把阮姨娘关到柴房去,给我狠狠打这个祸乱后宅的东西!”
沈道乾忙一把拉住阮姨娘,神色间带了恳求:“母亲要怪就怪儿子,我当日并未告诉她内情!”
要说阮姨娘丁点儿不知,老太太不信,她心下也清楚,根儿还在沈道乾身上,可她到底也身在内宅,总不能把沈道乾打一顿。
巩氏在一旁已快哭瘫了,见阮姨娘被架出去,却又笑起来,说:“该啊!真活该!”
“还有你!”老太太喝道,“先到祠堂去悔过!”
巩氏毕竟与阮姨娘不同,老太太一时没想好要怎么处置,况且还有沈时琬这一遭,想到此,她回身看了时瑾一眼,时瑾与她想到了同一件事,沉默片刻,开口问巩氏:“琬姐儿可知道这中间的事?”
巩氏哭得鬓发凌乱,听到她发问,猛一个激灵,忙要扑过来,被颜九渊看了一眼,只得站在原地,拼命摇头道:“琬姐儿不知,真的,时瑾,她什么都不知道!你要怪就怪母亲一个,与她不相干,你知道她平日里很敬重你这个姐姐的……时瑾,当母亲求你,别迁怒在她身上!”
说罢,又看向颜九渊:“都督先前说,我说了实话,就让我见琬姐儿的……”
颜九渊几步自老太太身后绕过来,看了看巩氏,道:“沈二小姐在京里,待我们返回时,夫人随行,自然会让你们相见。”
巩氏忙不迭地点头:“我随着去,我随着去!”
沈道乾感觉不大好——巩氏随着进京,没准儿就会到靖国公府去,本来就够乱的了,巩氏万一见了靖国公等人,把事情都推在他身上,闹大了,他这官也别做了。
因心念急转,忙冲着老太太一躬身,道:“母亲,此事是我办错了,儿子认错。可事已至此,如何弥补才是当下之急。”
他说着一瞥时瑾,这一下午他倒看明白了——颜九渊还真是对时瑾上了心,遂心里想着,只要想法子说通时瑾,就还有希望。
他脸色缓了缓,温声道:“瑾姐儿……”
然而话没说完,余光里忽地瞥见颜九渊一手抽了腰间唐刀,几乎没有停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