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月明,室内灯暖。
这清清楚楚的两个字让时瑾耳膜一震,幸而她晚饭前听颜九渊问了一句,此时心里有些准备,因垂着眼睑,低声道:“那是我长姐的名字,你……还是避忌些,别乱喊。”
颜九渊像是笑了下,一手捧着她的脸,拇指轻轻蹭过她的脸颊,问:“你姐姐,与你长得像么?”
时瑾不敢正视他,敷衍地嗯了声。
“听说她一直养在苏州老家?”颜九渊凑近些,嗅到她半湿的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——江南植茉莉,半开惹人怜,他心下轻微一勾,低头吮在时瑾颈间。
这可把时瑾吓了一跳,内室的槅门还开着,权妈妈就站在门口,绿绮正吩咐丫头往洗漱间抬热水,她闹了个大红脸,赶紧往后撤身。
颜九渊似笑非笑,舌尖抵了抵下唇,说:“白日里你使的厉害还没与你清算。”
时瑾一时想起来,更是难为情,忙指指外间,干巴巴道:“热水好了,你、你不沐浴么?”
颜九渊看一眼香钟,已是二更末,今日一番折腾,又有那姓陆的事情,估摸时瑾也是累了,便看了她片刻,调侃道:“依夫人的吩咐就是。”
时瑾抿抿唇,要跟过去伺候他更衣,颜九渊自解了腰带,道:“你先回榻上歇着,不早了。”
时瑾也就作罢,提前去将他明日上朝要穿的朝服备好,游妈妈进来用眼神询问可没事吧,时瑾吁了口气,冲她笑笑,示意没事。
她一下午被陆瓒的事闹得心烦意乱,也没有歇午觉,头疼得很,本惦记颜九渊回来后还得问什么,先前坐立不安。现下没有被深究,她松口气,只觉疲累无比,躺到床榻上,两眼皮直打架,没等人沐浴完,她就趴着睡着了。
颜九渊回来时,就见她压着半边脸睡得正香,乌发散在肩膀,缝隙中露出点儿细嫩肌肤,瓷一样白。
江南的水土养人呐。
他坐到榻边,轻手轻脚地把她的头发拢开,女孩儿呼吸匀称,身上淡淡的甜香如一片柔软的羽毛在人心口抚来抚去,靠近肩膀处,还有刚刚被他吸吮出的一抹红痕。
颜九渊喉头攸地一紧,俯下身去,加深了那一点儿暧/昧痕迹。
时瑾肩膀缩了缩,发出声含糊不清的低吟,感觉痛意减轻,便把脸换了一侧,继续睡。
颜九渊深吸了口气,眼前“红梅映雪”,叫他十分不好受,心下想这红梅实在该多种些才好,不只这里,还有她嫣红的嘴唇,藕似的胳膊,小巧的锁骨,白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