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这丫头还不能说话,想解释也无从说起啊。”
靖国公背手站在那里,不吱声。
老太太瞧了俩人一会儿,又问颜九渊:“小九,我问你,这事儿你怀疑多久了?也不是今日才完全确定的吧?”
“有一阵子了。”颜九渊回说:“月初时便差不离弄清楚,只是没有证据。”
“那你从月初开始,没少试探那孩子吧?”
颜九渊嗯了声,老太太朝他招招手,说:“过来。”
颜九渊便起身走到老太太跟前,稍稍躬身,老太太拉着他一只胳膊,另一手在手肘内侧掐住一丁点儿肉皮,狠狠一拧!
颜九渊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靖国公别开脸,老太太嘶口气:“叫你欺负人。”
靖国公还怒着,道:“接着跪。”
颜九渊只得又回来跪下,几人沉默片刻,老太太先叹口气:“你今儿晚上就是先来给……叫什么?时瑾对不,先来给这丫头求情的,也罢,此事本就怪不得她。只是沈家,你打算怎么办?”
靖国公嗤了一声,道:“按我说,这婚事直接退了,将沈家那丫头也送回去。”
颜九渊咚地磕了个头,静静道:“父亲。”
知子莫若父。
靖国公看他一眼,过会儿,又坐了回去,说:“看来你早有主意了。”
颜九渊这才微微露了笑意,仍旧跪着,道:“沈家人既做出这事儿来,就得叫他们认下。且此事由咱们闹出来倒不好,只需放个信儿出去,想来会有人替咱们把事情闹出来。”
“你这是不闹则已,要闹则要闹大。”靖国公眉间一松,“还嫌参你的折子少?”
颜九渊一笑:“父亲放心。”
雪沧斋。
时瑾回去后又把颜九渊方才的话想了一遍,觉得他神色间倒没有什么质询之色,因自己把自己开解一番,稍放下些心,先去沐浴。
洗漱一番出来,已近二更,见颜九渊还没回来,便拢了张薄毯,偎在暖榻上边看书边等,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听见外间叫人,她抬起头,正见颜九渊进了槅门。
春夜微凉,他进门时带了股冷气,时瑾坐在灯旁,周身一层橘色光晕,见他进来,抱着薄毯站起身,偏头笑了笑,说:“你回来了。”
颜九渊开口说了句话。
沈时瑾离得远没有听清,往前走了几步,颜九渊也朝她走过来,两人离着不足一步,颜九渊再次开口,这回她听清了,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