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?”
沈时瑾咬咬唇,要到桌边寻纸笔,颜九渊伸出手掌来,“写在这里,我一样看得清楚。”
时瑾犹豫了下,这会儿不敢造次,便一手托着他的手掌,一手写:“他就爱这样叫,打小叫惯了的。”
颜九渊笑笑,手掌一合,包住她的手指,道:“让人烧水来,赶了一路,我也先洗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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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院。
沈兆谦一进门,便拉着游妈妈问:“时瑾怎会在此?!嫁过来的不是时琬么?她人呢?这这这,怎么一回事啊!”
游妈妈往外看了眼,示意他声音低些,说:“谦哥儿你别急,听我慢慢说。”
沈兆谦哪能不急,直觉不好,道:“妈妈快说,拣紧要的!”
游妈妈便让跟来的丹松在门口守着,把沈兆谦往里间让让,从正月十五说起,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。
沈兆谦听得简直荒唐,不可置信道:“婉姐儿怎会做出那样的事?!就算当时不成了,二叔也不能拿时瑾顶包!这是一辈子的事,被颜家知道了,小妹怎么办?”
他越想越气愤,说:“不成,我这就去和小妹说,明日就带她走,颜家要找让他们先找二叔去!”他气得面色发青,起身推倒凳子就走。
游妈妈低喝:“谦哥儿!你就别裹乱了!眼下瑾姐儿已与都督成了亲、圆了房,你当是谁想带走就能带走的!”
沈兆谦咬牙:“能不能的,也要听听小妹的意思。”
游妈妈堵在门口,说:“她也是无可奈何,你如今也知晓了,颜九渊能把你毫发未损地从真定府大牢捞出来,真是好招惹的么。一朝翻脸,你就是带走了时瑾,能护得住她?到时事情闹到不可收拾,可怎么办?”
沈兆谦郁闷地直喘气,道:“那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辈子顶时琬的名儿?凭什么!她是我爹娘,还有我和琳姐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,纵然嫁不了高门,也好过让她做别人,受一辈子的窝囊气。早知如此,当初宋家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游妈妈一个激灵:“此次怎么还和宋家扯上关系了?谦哥儿,你可没有提及瑾姐儿与宋家定亲之事吧?”
沈兆谦还在气,冷冷道:“他娶的是时琬,知道了又有甚干系!”
游妈妈也说不出来,可总觉得背后冒凉风,万一知道了就要不好。
沈兆谦想了想,也生出点儿后怕,说:“路上都督倒是问过家中可与宋家有过节,我想着毕竟是二叔家事,且牵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