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,森然问:“你之前,做过什么?”
剑锋儿挨着脖子了,小五还吊儿郎当的,斜眼看看他,嗤了一声。
他脸上的草汁儿涂得不匀,面容依稀能辨认出一些,瞧着略显稚嫩,十三、四岁模样。
这半大的小子能有那样的力气?邢观不由低头看了看他的手。
小五瞅一眼他腰间的牌子,出声道:“你家姑娘平安无事,别不知好歹。你要是现杀了我,小心日后金少卿找你的麻烦。”
邢观一愣,不料他会说汉话,且金少卿……他未曾见过,但名字绝对知道——那是两广总兵。
就在他分神的功夫,小五泥鳅一般,跐溜滑开,撒腿跑了个快。
洞内,沈时琳正给妹妹拧衣裙里水。来时她们各带了套备不时之需的衣裳,可都在轿子里,眼下带着的只有一件沈时琳的披风,倒也能裹一裹。
沈时琳给她披上,边系带子边说:“先将就将就吧,等……”她噎住,瞪着沈时瑾的脖子,一下明白邢观为何连两个丫头都支了出去。
——时瑾白皙的脖颈儿上有两道发青的印子。
“先刚儿,”沈时琳声音都点儿抖,“可是遇着歹人了?”
沈时瑾摸摸脖子,还隐隐有点儿疼,她怕堂姐着急,蹲下捡了块儿石头,写道:“遇见个瑶人,没把我怎么样,真的。他可能是认错了人,发现不是之后,就跑了。”
“瑶人?!”沈时琳脸一白,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,沈时瑾脸上并没有甚羞愤之色,衣衫虽挂着泥污有几分狼狈,但好好的穿在身上,没有甚撕扯的痕迹,沈时琳还是不放心,搂着她道:“你别怕,有事要与姐姐说。”
沈时瑾用脚把地上的字搓掉,指指脖子,示意除了这处再没旁的。
沈时琳帮她把领子拉高些,正邢观也返回来,沈时琳与他相看一眼,邢观也没说什么,道:“先回去再说。”
沈时琳后悔道:“今儿便该听你姐夫的,不来这一趟便对了。”
沈时瑾:是我自己不小心,连带你们香都没有上成。
沈时琳摇摇头:“我们走上去一段儿,便见有人往下跑,说是有瑶人在最顶儿上呢,我们当时也正犹豫不去了。”她又咬牙,“从前只知瑶人不受皇恩浩荡几十载,还觉他们在深山里,没有太扰百姓,如今……朝廷可该派兵了,早灭早好!”她自是气着了,邢观便捏捏她的手,意思别多说了。
轿子往上迎了好大一段路,老太太在下面也正着急,听说找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