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就是她,不想这还有一位,看年纪也约摸十四、五岁,到底是哪一个?
沈时琬大约猜到了她的意思,不大自在地看了看沈时瑾,沈时瑾却不在意地笑笑,老太太也没有多说的意思,众人便即入座,开始用饭。
沈时瑾不愿和焦氏同席,用了几口便轻轻停箸,站到老太太身边伺候着布菜。
焦氏生怕不懂规矩丢脸,席间也没敢吱声,眼睛忙着偷觑巩氏的动作,一顿饭下来很是出了些汗。
饭后老太太就有些乏了,让巩氏陪着焦氏说话,焦氏自不敢劳她,跟着巩氏去了沁芳院。
等她们出了寿春堂,沈时瑾整个人才放松下来,脸上的冷淡也渐渐褪去。
沈老太太一直瞅着她,此时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,捋捋她的头发,问:“绵绵,祖母今儿瞧着你不大对,你先刚与祖母说的话,是当真的?”
游妈妈将她那张字打袖口里抽出来,递到老太太跟前。
白纸黑字写着:祖母,孙女绝不嫁去陆家。
沈时瑾用力点头——当真,真的不能在真。
老太太仔细看她,见孙女神情切切,并不是小女儿害羞之下说反话的情态,一时颇是意外,想了想才道:“可是因伤了嗓子,恐陆家那孩子嫌了你?”
沈时瑾想起祖母前世里就不是很赞成自己这门婚事,她当时以为祖母是因门第之差觉得她委屈,还与祖母说她信陆瓒定能出人头地,祖母看她良久,长长地叹息了一声,摇头:“祖母从未疑过他的才学,他能吃旁人不能吃的苦,忍旁人之不能忍,终有一日,他会踏到那云端之上。正因这样,祖母才担心……你驭不住他。”
如今重来一遭沈时瑾才明白这话。
她坐直了身子,一字字写道:“孙女只是病过一场,想通了。我是个笨的,便不该寻那聪明的,到头来也是自己遭罪。祖母便应承了我吧。”
沈老太太顿了片刻,不知想到了什么,一下子眼眶发酸,不愿让孙女看见,便偏过头使劲儿搂了她一把,有点儿欣慰又连带心酸,说:“好孩子,祖母还当你要一直死心眼儿下去。”
沈时瑾略有担心:那父亲那里?
沈老太太哼一声,“我若不同意,他还敢硬让你嫁不成?”
沈时瑾得了这话,一块大石落地,只觉连喘气都轻快了,一时觉得饿了,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。
游妈妈笑道:“刚才瞧瑾姐儿没吃两口,可是饿了吧?”
“该,在自个儿家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