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声也听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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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历二月。
酉时刚过,雨势复又大起来。这雨连下了两日,下得天气又冷又湿,廊下风一过,吹得人直打寒颤。
青罗从房中轻手轻脚地出来,看一眼湿洼洼的庭院,便站在房门口冲廊柱旁的小丫头招手,“丹松,快去取些新炭来。”
叫丹松的丫头十一、二岁模样,穿着深青色夹袄,肤色偏暗,因着脸小,一双招风耳十分显眼,瞧着有点儿好笑。她闻言忙点点头,转身要去,青罗又叫住她低声交代:“可别弄湿了。姑娘正病着,老太太和太太都在屋里,要是呛了烟,看有你好受的。”
说完她站回门里等着。
丹松跑出去,不多会儿,衣裳鼓鼓囊囊地回来——银炭包了层油布,又被她捂在夹袄里,丁点儿没见湿。
青罗瞅一眼,这才接过来,用铜盆盛了,依旧放轻了手脚往里屋去。
早春尤寒,内室的炭盆都还未撤,青罗边换炭边觑着垂淡紫流苏的床榻。榻前站着好几人,都静悄悄地看着大夫诊病,老太太坐在旁边,心疼地握着孙女的手。
——大小姐还没醒。
青罗换完炭到外间洗手,返回来时大夫正与老太太细说大小姐的病情,她默默站到绿绮一侧,见老太太握着的手越发紧了。
少顷,老太太身边的游妈妈先领着大夫去了外间,老太太仍是看着榻里的女孩儿,眼神爱怜,开口对绿绮道:“你也跟着去,仔细记着,哪些需要注意的,往后伺候时,一分一毫也不能差了。”
绿绮赶紧跟出去。
其实大夫已经来诊过两回,方子也开过,可老太太今儿下半晌一回来,又立即请了人来,瞧瞧,哪个孙女得她这样着紧?
这屋里除了庶子沈兆麟不在,其余四位小姐全在床榻前,四小姐沈时璎看着,不由便嘟了嘟嘴。
她也是嫡出的,前几日还被吓着了呢,觉都睡不香,祖母也不疼乎她。
她刚一嘟嘴,母亲巩氏就瞧见了,瞪了她一眼,沈时璎只好又憋回去。
巩氏瘦高的个儿,瞅着也有些憔悴,可老太太都坐了一下午了,水米未进,她只得上前劝:“母亲先进些东西,您冒雨回来,受了寒可不好,媳妇儿在这里守着。”
几位小姐也跟着劝慰。
二小姐沈时琬亦是巩氏嫡出,轻声说:“孙女儿方才让人煮了姜汤,祖母先喝一碗。”说到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