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次大婚,要真的是平民百姓,受到皇上赏赐,乃是莫大的荣幸,你却不屑一顾。”
“虽说你拿出数万两银票眼睛都不眨一下,不知你是如何赚来的。乍看之下,你这是在反驳,实则是不愿消耗国库的钱财,自有它的用处。若是真的放下,大可欣然接受,不必理会。”
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大人也!”赵构暗暗的心惊,他的做法居然被潘良贵抽丝剥茧一样分析的清清楚楚。
潘良贵接着说道:“若是以你的功绩而论,我自认为眼光还是可以的;若是以现在模样,犹如女人一样,对皇上满是怨言,这让我有些失望。可以说,半忧半喜。”
“我潘某人自问上对得起皇上,下对得起黎民百姓。若是拿了你这五千两,那我就真的成为沽名钓誉之辈,贪污受贿之人,与我一生的原则相悖,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!”
赵构见潘良贵说了这么多,实际上就是一句话,这钱不是他应该拿的。如果拿了五千两,一辈子心难安。但是,另外的五万两欣然接受,只因这钱是交还于国库,他拿得心安理得。
清正廉明一时之人甚多,一辈子如此却寥寥无几。除了俸禄外,一律不收,这样的官员太少了。
“这些钱大人拿去赏给下人,侍卫等人,多余的钱就当是我借给大人的,待有钱了还我便是。”赵构语气放缓了许多,他不再是咄咄逼人了,却是不容拒绝的让潘良贵拿下。
其实,赵构之前的语气确有不妥之处,那是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。现在更像是昔日的赵构,处事不惊,临危不惧,有着与众不同的大局观。
“为何一定要让我拿着,莫不是他知道我……”潘良贵皱着眉头,寻思着原因。
片刻后,他又惊讶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想知道便知道,不想知道也就不知道了。”赵构笑了笑道,“这些钱你就拿着吧!”
潘良贵沉默了,因为他本是固执之人,就算是家中已经破败不堪,断壁残垣,也不会向任何人求助。他本是性情温和之人,这些日子也因为家中琐事太多,有些烦躁,这才对赵构很是抱怨。
因为潘良贵七十多岁的老母亲病重,为了治病已经花去了家中积蓄,他又不愿向皇上开口,只能默默地承受着。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,哪怕是有一点希望也不想看见自己的母亲去世,可惜家中已经没有积蓄了。
“即便如此,也不需要如此多的银两,一百两已经足够了。”潘良贵坚持的心,在病重的母亲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