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发现。
“沿途各个驿站!”童贯回道,“要将这批银两发放至灾民手中,一路护送,护送队伍就是刑部衙门之人,必然舟车劳顿,势必会休整再前行,路途久远只要从中下手势必不会引起震动,然后到了地方官吏手中银两也就二分之一不到,只要保证灾民不死即可。”
“想必护送队伍之中有你的内应吧!”
“的确有我们的人,第一次下手的时候,朱敏中还在任,他便亲自挑选刑部之人护送,而我们只能穿插一些人,失败了也就没放在心上;之后几次,叶梦得上任,护送之人皆是我们安排的,还是出了问题才知道事情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,为他人做嫁衣!”
“哑巴吃黄连,有口说不出!”此时,赵构想起一句话,蔡京、童贯二人把持朝政不说,还想侵吞国库,野心膨胀,自讨苦吃。不过,赵构心中还有一丝疑惑:“幕后之人到底是谁?为何他会知道事情的全盘计划,理应只有蔡京、童贯二人知晓,还有参与护送衙役知晓,莫非是……”
“当年护送队伍的衙役是否全灭口了?”
赵构直言不讳地质问声,惹得童贯大吃一惊道:“你怎么知道?他们全部死了,死得非常蹊跷!”
“死得蹊跷?”
“第一次参与之人悉数被我们灭了口,回来时也只不过是半数,说是途中遭遇匪徒与之缠斗死了不少弟兄,余下的人全部被我们灭口;之后几次的人也是遭遇到相同的情况,无一生还,全部死在回京的途中,我们也派人前往山东等地追查过,没有任何蛛丝马迹,就连当地郡守等人都不知辖内会有这么一批亡命之徒,此事失败后,我们便不再打这个注意了。”
赵构越听心里越觉得不对劲,整个事情就像是一个局,始俑者居然反被人将了一军,又不知是何人所为,打碎牙齿和血吞下自己肚子,为他人做嫁衣。又或是这件事早有预谋,恰逢其会才有这么一出。
蔡京、童贯二人商议计划此事,想要大捞一笔,真正知道此事也就他们二人,其他人都闭口不谈,根本没有第三人知道。第一次出了差错,他们没有察觉无可厚非;第二次、第三次都出现相同的情况,那就不是巧合,而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当年参与的衙役也全部都死了,除了第一批以外,其他几批都是在回京途中莫名其妙的被一伙盗匪除去。虽然盗匪横行,也不至于敢与朝廷对抗,那个时候大宋还未出现这么大的阶级矛盾,不可能产生如此大的问题。
所以说,赵构断定那伙盗匪身份值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