胎换骨?”
“脱胎换骨根本不可能,”李自成沉思片刻,“属下只是让他们明白,只有像个真正的军人,才会有粮食和军饷,才会有战功,才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,再以原先的士兵为依托,先复了伏羌堡,这场战役,将是这些士兵新的起点。”
梁文成微笑着举杯,“我倒要看看,李千户究竟是如何练兵的。”
李自成也是举杯,一口干了,将酒盅倒过来,竟是一滴不剩,“到时候希望大人不要太过怜惜士兵。”
“我知道,军人总是要上战场的,”梁文成也是干了,“自成放心,我已经说过,绝不干涉练兵布阵,我只是带着一双眼睛。”他突然眼珠一轮,“自成,现在能告诉我,战马究竟是怎么回事吗?”
李自成一时愣住了,但梁文成此番跟着自己去镇海堡,自己隐藏在附近的附近战马,怕是隐藏不住了,还有镇海堡内的那些马匹,到时候他一定会看到,隐瞒不是办法,正想着如何解释,却听得梁文成又道:“自成放心,此话出自你口,听在我耳,此外再无第三人得知,如果但心我将此事上报伍公公,自成还会在此统兵吗?”
李自成想想也是,遂不再隐瞒,“大人,战马的确来自蒙古人,只是我们不是购买,而是劫掠,蒙古骑兵虽然强悍,我却将力量集中于一点,攻其薄弱……”于是将夜袭蒙古牧民的事,原原本本告诉了梁文成。
梁文成唏嘘不已,“自成,这种战法能有效遏制蒙古人东扩,为何要隐瞒伍公公?难道只是为了那数千两银子?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,属下若以实情相告,伍公公不知道前线辛苦,一旦扩大战马的需求数量,那兄弟们岂不要穷于奔命?这种事情,只能相机而动,却不能下达具体的任务。”
“再说,要对付蒙古人,不能没有骑兵,若是伍公公收缴了我的战马,我们又如何长途奔袭?”
“哎,都是这些阉货!”梁文成长叹道。
“太监监军,本是为了防止各个军镇的武人坐大,但这些监军不事监管职责,反而逐渐掌握了军、政、财大权,隧至卫所更加糜烂。”既然梁文成敢当着自己的面骂伍少陵,李自成也决定敞开了说。
“都是阉货害人,朝廷真是瞎了眼。”梁文成骂了一句,尚不解恨,自顾饮了一杯,目光盯在空杯上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梁文成此番借酒辱骂朝廷,实在是大逆不道,若是传出去,至少要判个斩首示众,但他这样一说,反而拉近了与李自成的关系,至少李自成不用担心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