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成扫了李过一眼,阻止他说下去?
“大人,都是属下的错,属下愿意领罪,”刘云水重新跪倒在李自成的面前,“大人千万莫要为了属下,在全体士兵面前丢脸,大人当时突出阵型,乃是为了解救属下。”
“情理可恕,军律难容!”李自成神情坚定,俊朗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畏缩,“云水不用说了,本大人心意已决,必须在全军面前做好典范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大人,你是全军主将,不宜在士兵面前受罚,让士兵知道这个意思就成,属下听说,三国时曹孟德的战马践踏了百姓的青苗,依照军律,应该斩首,但曹孟德因为是军中主将,是以割发代首,大人是不是……”
此时《三国演义》成书已久,书中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,李过自小与李自成同上学堂,他们读书自然不是为了科举,杂书对他们的吸引力更大,是以情急之下,说出书中一段故事,希望李自成换一种方式执行,无论如何主将都不能在士兵面前受罚,最好能突出主将与士兵不同的地方,就像曹孟德那样,既执行了军律,又不失主将的身份。
“双喜不用劝了,”李自成的脸上恢复了一丝笑意,“本大人治军,与曹孟德有些不同,军律面前,人人平等,就是全军主将,也不能例外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大人……”
李自成伸出右手,阻止两人继续说下去,“云水,你我现在出去受罚,也好让兄弟们以此为鉴,双喜去安排行刑的士兵,另外,要让所有的兄弟列队观看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刘云水这才起身,但看向李自成的目光里,有了明显的愧疚之意。
“是,大人。”李过稍稍迟疑了一会,还是出了大帐的会议室,去安排士兵去了。
除了王安平那个小旗在外未归,连同火军在内,九个小旗的士兵,静静地在操训场列队等候。
这个操训场原本是西宁卫两个千总的驻地,至少能容纳数百士兵,九个小旗的士兵往向边缘一站,显得特别空旷。
操训场中央,放置了一条加长的木凳,李自成、刘云水已在等候,李过是监督的军官,另有四名士兵,则是手持着长木板,等候行刑。
李过见李自成微微颔首,遂上前一步,高声说道:“昨晚是我军进入西宁后的第一战,百户大人与刘总旗官亲临前线,亲自指挥杀敌,我军大获全胜,己方未损一人,只有四名士兵轻伤,战果不可闻不卓著。”
这样的结果,大部分士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