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详细说了一遍,“双喜,你说艾诏晚上吃多了酒,为什么还是一人独睡?”他一直觉得奇怪,要是艾诏的卧房里有女人,为了不走漏讯息,他也只能杀了。
李过哪知道艾诏的心思,只能胡诌了一下,“大概是女人嫌弃他身上酒味重吧!”他关心的还是这些银子,“二叔,有了这些银子,我们还要逃亡吗?”
汉人对家的依恋,李鸿基在小说中见得多了,即便李过这样的游侠,也是如此,他微微叹口气,“双喜,我也想待在李家站,但别忘了,我的官司并没有消除,这些银子,又是怎么来的,艾诏被杀,艾家与官府肯善罢甘休吗?他们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,如果我们再吃了官司,那时谁人能解救我们?”
李过面上一红,“二叔,我一切都听你的,你说去哪我就去哪,”顿了顿又问道:“我们到底要去哪儿?”
“甘州,要走就走得远些。”李鸿基早就思量过,有了这些银子,加上自己怀中的宝贝,完全可以在家乡做个富家翁,但在这乱世中,自己一介小民,能保住这个地位吗?先不说官司搞不定,陕西已经出现出现的暴民,能让自己做个富家翁吗?
别说自己这个布衣,就是西安的秦王、洛阳的福王,还不是在乱民潮中一个个成为待宰的羔羊?
有钱就是罪过,在这个乱世,富翁就像是没有任何保护能力的美女,谁都可以上来脱光她的衣服,越是漂亮,对乱民的吸引力就越大。
要想生存下去,就得一步步积攒实力,有了实力才能自保。
“甘州就甘州,我听二叔的。”李过在两锭元宝上又摸了摸,才又不舍地还给李鸿基,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先好好休息,明天晚些动身,天黑之后再回家,我要带上金儿一起去甘州。”
“那行,二叔,到了村口,你去接上婶娘,我回家收拾一番,然后去村口汇合。”
李鸿基与李过分手后,已经是戍时了,这点水成冰的时候,村里再无行人,他悄悄绕到自家的房后,准备隔着窗户唤醒韩金儿。
忽然,房内传来恓恓的声音,这个时候,金儿还没睡觉吗?李鸿基想看看韩金儿在忙些什么,他将耳朵贴近窗户,但声音太小,听不真切,除了韩金儿,似乎还有男子的声音。
难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