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朝廷要银子,李鸿基当然不敢,再说他也不可能见到朝廷的大佬们,“杨大人,我是宁夏驿站的驿卒,饷银自然问你要。”他正为无钱回家犯愁,对杨隆说话,声音也就大了些。
“问我要?哈哈,”杨隆仰天大笑,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故事,“饷银一文都没有,老子自己的饷银还没着落呢!”
“杨大人,那你为什么不去向朝廷要饷银?”李鸿基放低了身段,“我身无分文,如何能回到米脂?”
“怎么回家,那是你的事,李鸿基,你已经不是我的属下,”杨隆回头看了看围上来的其他驿卒,“他们才是我的属下,我只关心他们不会挨饿受冻。”
但这些驿卒集体低下头,没有回应杨隆。
杨隆讨了个没趣,狠狠瞪了他们脑门一眼,视线又落到李鸿基的后背上,“但棉被是驿站的,你必须留下来。”
李鸿基血气上涌,“杨大人,你不发饷银,我就要带走这床棉被。”
“好胆!”杨隆一声断喝,犹如晴天打个霹雳,他猛地向前跨了两步,左手去抢夺李鸿基背后的棉被,却飞起右脚,踹向李鸿基的小腹。
如果被这一脚踹上,李鸿基受伤不说,身子非侧翻不可,杨隆则可趁机夺下李鸿基背后的棉被。
李鸿基急速抬起右脚,后发先至,截住杨隆的右脚踝,将杨隆的右脚固定在地面。
杨隆的双脚无法动弹,身子还在俯冲,不觉向李鸿基的怀中撞来。
李鸿基身形未动,左手一记直拳,迎着杨隆的眼眶,因为发力过猛,头上的毡帽都被风吹落了。
“啊……”杨隆吃痛,一声惨叫,他双手捂住眼睛,侧身栽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