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荒芜!”
“有这样的事?”李自成沉思片刻,道:“张献忠为何要屠杀当地的百姓?”
“自然是不服管教,”梁文成顿了一顿,又道:“明目张胆反对华夏的人,杀了也就杀了,可是,普通的百姓说句闲话,也会被屠杀,皇上,如此下去,便是原本没有反对华夏的人,也会被张献忠逼反……”
“没这么严重吧?”李自成淡淡地道:“张献忠如此屠杀,或许有不对的地方,可是文成如此言语,似乎不能全对!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比如文成说,原先并不反对华夏的人,也会被逼反,”李自成淡淡地道:“其一,如果行动上、语言上都没有反对华夏,张献忠不会屠杀,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?又怎么可能被逼反呢?只有那些心怀鬼胎的人,心中才会害怕;其二,前朝大明,在征服安南之后,就是因为没有清洗,反对大明的权贵从来没有消停过,不过短短二十年,大明就因为无法遏制当地的权贵,被迫放弃交趾布政使司,承认安南独立,文成,你能允许前朝大明发生的事情,在华夏重新再演一遍吗?”
“皇上,这……”
“张献忠大量屠杀当地反对华夏的权贵、百姓,固然有所不对,”李自成道:“不过,除了这种方法,文成觉得,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安南的权贵、百姓真正臣服华夏?”
“可是……”梁文成思索片刻,道:“华夏征服的土地不少,从来没有这样屠杀百姓……”
“那是因为不需要,”李自成道:“华夏征服的土地,基本上都是未曾开化的土著,而安南,自从大汉时代#开始,一直与中原分分合合,牵扯不断,正因为如此,安南从中原的文化中吸收了大量的给养,有自己的民族传承,比他地更难征归化,他地一旦被征服,早早晚晚,都能被汉化,但安南不行,”叹了口气,又道:“朕也曾想过,能不能放弃安南,让安南独立建国,结果是不能,西洋人已经来到东方,一旦安南从东西方文化中吸收给养,将来必定成为华夏的心头大患!”
梁文成的脸色虽然难看,但怒气一点点消失,“皇上有机会征服暹罗、柬埔寨,但皇上并没有征服他们,而是与暹罗、柬埔寨结为盟国,为何不能让安南独立?”
“人性!”李自成道:“安南人的血液中,充满着扩张的因子,一旦得到机会,不仅周围的小国要遭殃,便是华夏,只要有一丝机会,安南也绝不会放过,东吁当年肆掠大明的事,文成不会忘了吧?”
梁文成沉思良久,道:“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