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铁厂,是不是雪中送炭?”
“自然是雪中送炭,”沐忠亮小心地道:“现在支持两家钢铁厂,还可以要求一些额外的利益……”
“奥?”李自成神色一动,道:“忠亮,昆明有人知道朕是顺丰银行的真正东主吗?”
“除了小人的爹,小人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,便是小人的婆娘,至今还以为顺丰银行的银子是小人的爹出的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你还有两个选择,”李自成笑道:“要想赚更多的银子,就不要贷款,而是向两家钢铁厂参股!”
“参股?”
“两家钢铁厂都是股份制吧?”李自成笑道:“如果顺丰银行不放心,必要的时候,可以派人参与钢铁厂的管理,也别管多少事,知道内部详情就行。”
“皇上说的是,小人怎的没想到……如此一来,小人就更放心了……”
李自成哈哈一笑,“忠亮,沐省长是大明世袭的黔国公,应该积下不少银子吧?可以投入顺丰银行,顺丰银行也可以实行股份制!”
“这……”沐忠亮支吾着道:“爹一向古板,对商户……爹恐怕……”
“没关系,你可以试试!”
“小人遵旨!”
李自成用手指点着沐忠亮的脑袋,“这是商业,是生意,不是圣旨!”
沐忠亮讪讪一笑,“小人明白,小人知错!”
安南中部,清化城。
四面都是喊杀之声,云梯上的士兵几乎杀上城头,但城头上的守军却是死战不退,隔着城墙的垛口展开最直接、最残忍的白刃战。
你死我活!
任何地方因为伤亡出现缺口,很快便有新的士兵补充上去,城墙凹陷下去的垛口,几乎就是一架无情的绞肉机,攻守双方的士兵,都被这架无形的绞肉机绞杀了肉#体!
双方的士兵似乎都陷入疯狂状态,即便没有主将的催促,他们也是忘记了后退,白晃晃的刀子反射着夺目的光芒,但温热的血脉和乱飞的肢体,很快就掩藏了这份光芒,
城墙斑驳陆离,早先干涸的血迹上,被烈日夺去水分,呈现灰黑色,灰黑已经是城墙的底色,新的血液浇上去,又被炎日夺去色彩,紫黑紫黑的,只有刚刚浇上的血液,才有一丝鲜红。
灰黑、紫黑、鲜红,或者大片大片地存在,相互之间互不干扰,或者几种颜色搅在一起,很难用肉眼区分,城墙像是被哪位泼墨大师染上一层恶心的新装……
广南国阳郡公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