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,前朝大明,就是因为贪墨的官员太多……”
“不是贪墨之人太多,而是官员人人贪墨,随便罢免、惩处一名官员,并不会冤枉他们,”李自成笑道:“崇祯亦是心知肚明,可他有什么办法呢,换上一批官员,还是贪。”
“父皇……”
“太子应该明白,”李自成正色道:“既然不能查处所有的官员,那只有两种法子,一是随便惩处一批官员,以儆效尤;二是感化一批,处罚一批,震慑一批。太子说说,那种法子更好?”
李松沉默片刻,道:“儿臣懂了!父皇赦免了官员,这些官员中,必有一部分被感化,以后不会再犯,朝廷多了一批意志坚定的中流砥柱;泯顽不化者,再行惩处,便是漏网之鱼,在国法的震慑之下,只能躲在阴暗处,华夏官员的主流,自然是那一批中流砥柱。”
“太子说得不错,”李自成点头,“自大明以来,贪墨之风盛行,从来都不曾收敛,便是忠贞之士,在贪墨的大环境里,个人很难洁身自好,朕的法子,乃是大浪淘沙,将这批忠贞之士筛选出来,不能揪住他们的污点不放,否则,换上一批官员,法度是维护了,但问题却永远得不到解决。”
“父皇是说,法度重要,解决问题更重要?”
“非也,此为权宜之计,也是为了解决历史遗留问题,”李自成道:“这次过后,自然是维护法度重要,哪怕是功臣、老臣,一旦触发法度,朕也不会赦免他的罪过,而是交给法院审判,否则,国人还以为法度只能约束庶民,权贵之家,就会想着拥有超越法度的特权。”
“王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!”
“如果真能做到,法度才能震慑所有的人,包括各级官员,”李自成笑道:“这是朕想的法子,太子可有自己的想法?”
李松略一思索,“父皇的法子,是儿臣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,今日在朝会之上,儿臣第一次听到贪墨问题竟然延续了数千年……”
李自成估计,李松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朝会,这等复杂的问题,一时恐怕很难找出答案,遂道:“太子还有什么疑问?”
李松拱手道:“儿臣还有一个问题,就是关于战争,父皇,开春之后,天命军会扩大西南的战事吗?”
“朕知道太子不喜欢战争,”李自成道:“所以朕才要亲征,将数十年后的战争一并完成了,将来太子登基,可以少些战争。”
李松诚惶诚恐,“父皇……”
李自成笑道:“太子不必紧张,每个人都有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