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终于传来了沉闷的声音,大地跟着微微颤动起来,好似愤怒的长生天,用开山巨斧在警示着郭尔罗斯的骑兵。
络绎而来的勇士,不断加入到队列中,队列越来越长,但桑噶尔齐等不及了,骑兵决战,除了勇士们的勇敢,最重要的就是战马的速度。
如果战马的速度没有加上来,与蚂蚁似的步兵有什么区别?
桑噶尔齐用阴戾的目光瞄了眼前方的扬起的灰尘,缓缓拔出弯刀,仰天上举,“勇士们,为了哈拉毛都,为了郭尔罗斯人,冲呀……”
“冲呀!”
“砍下天命军的脑袋做尿壶!”
“用天命军的血肉喂狼!”
……
郭尔罗斯人也是科尔沁蒙古人的一支,骑兵一旦开动起来,就像是浪潮、海啸,虽然只有千人,但气势也是十分骇人,奔腾的战马、雪亮的弯刀、飞舞的马鞭、此起彼伏的呼喝声,还有马蹄带起的扬尘……
罗文峰在草原生活惯了,郭尔罗斯人刚刚动身,他就感受到了,“郭尔罗斯人有多少骑兵?”
“一千有余!”
“还有一千?”罗文峰稍稍有些失望,“杀了这么多人,他们还有一千?”
“王爷,哈拉毛都是郭尔罗斯人的镇国公旗所在,只有攻下哈拉毛都,郭尔罗斯人才会屈服!”
“别叫我王爷,我是华夏的威武将军,”罗文峰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,“那我们就杀了这些郭尔罗斯人,将九州军旗插在哈拉毛都!”
“杀!杀了郭尔罗斯人!”
“我只要牛羊!”
“我要郭尔罗斯的女人!”
……
郭尔罗斯人虽然成了满清的属民,但身子里依然流淌着蒙古人的血液,好战、嗜杀、残忍,在敌人面前,他们不绝对不会认输;鹰骑兵的血管中流淌着的,是满人的血液,是延续了上千年的女真人的血液。
蒙古人与女真人,是数百年的世仇!
这一刻,双方似乎要做一次了断,除了他们自己,谁也看不明白,他们为何如此仇恨自己的敌人。
两支人数差不多的骑兵,在松花江畔相遇,似乎是数世的冤家,连搭话都不用,相互问候的方式,都是一阵箭雨。
都是来自草原上的骑兵,战斗的方式极为相似,就像是同一条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,箭雨之后,士兵们收起弓箭,都是拔出弯刀,叫喊着向对方扑去。
刀光、鲜血、叫喊、皮甲、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