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的男丁,长子叫周震,已经二十二岁,次子叫周扬,比周清柔还小,现在只有十三岁。
或许是遗传了母亲的基因,周震生得眉清目秀,周扬的相貌虽然不如周震,却也差不到哪里。
两人战战兢兢进入雅厅,翻身便拜,“草民叩见皇上!”
“免礼起身!”李自成淡淡笑道:“你们也坐下吧,都是一家人,不用拘礼!”
周家两子犹豫片刻,都是坐了半个屁股,周大中使个眼色,周震忙站起身,为各人斟酒,周扬比较年幼,只是半杯。
周家父子设宴欢迎李自成,连着敬了三杯之后,李自成放下酒盏,看着周震道:“周公子平日在何处高就?”
周震要起身,被李自成摆手止住,隧道:“草民平日随着爹,主要是经营厂子……”
李自成知道,这个时代,一般都是子承父业,周震是家中长子,自然要学习经营之道,但听到厂子,不禁心中一动,道:“厂子?什么厂子?”
“回皇上,草民经营的是棉布厂,规模不大,也就两台机器!”
棉布?不就是生产布匹吗?
李自成沉思片刻,道:“周东主想不想扩大规模?”
“扩大规模?”周大中不解。
李自成微微颔首,道:“周东主说句实话,以周家的产业,如果全力发展,厂子的规模能达到多大?”
“这个,”周大中思索了一会,道:“不瞒皇上,如果使尽全力,草民能调动上万两银子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皇上,现在的棉布行业,入行者太多,利润非常低,”周大中道:“如果不是祖上传下的产业,草民又不忍解雇了工人,恐怕厂子早就解散了……”
“厂子利润低,那是所有的厂子太过相似,周家的厂子规模小,生产成本高,”李自成在周大中的身上,再次看到了纺织行业的激烈竞争,不过,这个周大中,能替雇工考虑,也算是恪守商道了,遂淡淡笑道:“周东主,如果朕有办法降低成本,周家的棉布,是否有竞争力?”
“降低成本?”周大中似乎捕捉到什么,双目的光芒一闪,道:“不瞒皇上,现在整个棉布行业,除了印染,大家生产的棉布都差不多,如果能降低成本,以更低的价格向市坊出售,草民的棉布一定能……”看了李自成一眼,却是顿住不语。
李自成大笑,“周东主不用藏着掖着,只要遵守华夏的律法,还能兼顾雇工的利益,朕并不担心有谁富